這時,高若小山的渭水河君也脫困而出,重新化作人形,隻是他那黝黑的麵容上帶著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嗝!”渭水河君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總歸血氣吸納了大半,倒也沒有白費這番功夫!”

    “放屁!”玉蟬妖轉過頭來,盛怒之下雙目一片赤紅。

    “血參還未熟透便被強摘而下,已經損傷不少,更別說小半血氣都白白消散掉了。我玉蟬苦心如此多年,難道隻為了這點強行吸納的血氣嗎!”

    渭水河君倒是有些無所謂,

    “總歸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說來倒也奇怪。你玉蟬姑日日都在血參處布下了禁咒,想來也是萬無一失,偏巧就今日這麽一天有個漏子,正好就被這賊子抓住了。嘖,盜血參的這人,看來對妹子你了解的一清二楚啊!”

    玉蟬妖此時也冷靜下來,雙目中的血色漸漸淡去,

    “為了這株血參,我藏身此地低調行事數十年,知曉之人可謂極少。哼,消息走漏出去總歸有些馬腳,待我回族中去查探一番,若是這賊子被我抓出來了,定叫他嚐嚐鎖魂煉獄之苦!”

    渭水河君打了個哈哈,不管玉蟬妖意欲何為,反正與他無關了。

    “妹子這便要回族中去嗎?”渭水河君問道。

    玉蟬妖眼睛一轉,忽而說道。

    “河君,今夜這一變故,想來這千花朧葉街我是開不下去了。如今天師道已遁,不如你我聯手屠了此城,掠些血氣也好彌補今晚之失,如何?”

    渭水河君眉頭卻皺了起來,

    “不可,此地本君已蟄居多年。雖然這些凡人不算什麽,卻也受了百餘年的香火情。”

    說著,渭水河君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人來,卻是那城主府家的輝少爺。原是先前驚變之時,渭水河君便將他從廣場上救起,也不知收在何處,此刻正睡得香甜。

    “何況本君生性慵懶,難得尋個不愁吃喝的安靜處,玉蟬姑你還是不要打此處主意了。”

    玉蟬妖似是有些意外,

    “這麽說,河君是要庇佑此城咯!”

    渭水河君伸了個懶腰,一片淋漓黑水落下,將廣場下血汙碎肢淹沒。

    “差不多那個意思吧,你若是還要調查血參被盜之事,便速回族中吧!這渭水城,想來也沒什麽值得你留下的價值了吧!”

    玉蟬妖渾身白光抖動,化作人形,朝著渭水河君嫣然一笑道,

    “我說化形時的妖力激蕩怎麽沒有引起那些百姓注意呢,想來也是河君施了手段吧。也罷,此間事了,我也的確要回族中查探一番,河君,來日再回吧!”

    言罷,玉蟬妖也不停留,周遭的白色光帶匯聚而來,將其包裹在內,隨後有如一顆白色流星劃破天際而去。

    渭水河君看著玉蟬妖離去,搖搖頭,掂了掂手中的輝少爺,嗤笑一聲也化作黑光而去。

    另一邊,由於傳送之際受到妖力所擾,在靈光將王玄送走之後並沒有上次離開豐縣那種混沌之感。周遭的光線一片扭曲,仿佛隨時都會崩潰開來,王玄身處靈光之中,眼看四周的靈光不停溢散,若是這樣下去,待靈光消散幹淨後還身處這片迷蒙中,王玄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就在這時,扭曲的光線中出現一個殘破不全的小洞,洞後隱約能見到草木山川。

    王玄一咬牙,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幹脆身子一躍,跳進了那個小洞之中。

    一股說不出的甜香充斥在鼻間,還夾雜草木的芬芳及水氣是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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