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璿一激動,眼睛就紅了,看起來就跟發瘋了一樣。
江詩語看在眼裏,心裏就嘲諷地冷笑起來:果然是個蠢貨!
衛良辰也以為方璿是瘋了,他皺著眉頭,擔心地看著她:“方姨,你冷靜點,這事太可疑了,很可能是有人惡作劇,故意騙你的!”
方璿板著臉,赤紅著雙眼不滿地瞪著他:“衛良辰,你什麽意思?儀寶現在下落不明,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她,不想找到她嗎?”
衛良辰覺得自己冤死了,他怎麽可能不擔心鳳儀?
自從鳳儀失蹤,他就擔心得睡不著覺,一睡過去就會做噩夢。
這半個月來,他到處托關係,尋找鳳儀的下落,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方璿居然這樣說他!
隻是看著方璿赤紅的雙眼和滿臉的疲憊,他又發不出火來。
他心裏清楚,方璿對鳳儀的擔心絕對不比他的少。
如果不是一直找不到鳳儀,她也不會病急亂投醫,把別人的惡作劇當了真。
衛良辰隻得好言勸道:“方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擔心儀寶,想要盡快找到她。我隻是覺得,方姨你不能失去了理智。
州城那麽遠,方姨你和鳳叔叔過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要怎麽找儀寶?更何況,這分明就是個惡作劇,你們就算去了也不可能找到儀寶。
反而還會耽誤了時間,讓儀寶更加危險。方姨,你就聽我一句勸好不好,你先冷靜點,別讓人算計了。”
方璿自然是不會聽的。
她已經看過鳳儀的照片,知道她在江城,肯定要盡快出發前往江城才行。
隻是江詩語這人太邪性,鳳儀的失蹤又很可能跟她有關。
現在當著江詩語的麵,她哪能說出真相?
所以方璿表現得更加激動,一副鐵了心,鑽進牛角尖死不悔改的固執樣子:“反正我不管,既然有人說儀寶在州城,那我一定要去州城找她!”
衛良辰還想再勸:“方姨……”
然而他才剛喊了一聲,方璿就轉身進了屋,明擺著不願意繼續跟他說下去。
衛良辰隻得看向鳳華,他覺得鳳華是男人,應該要比方璿冷靜,就對他說道:“鳳叔叔,你去勸勸方姨吧,這張紙條明顯就是別人的惡作劇,你們去州城隻會浪費時間而已。”
鳳華苦笑:“良辰,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你不用勸了。你方姨現在是鐵了心要去州城,我勸她根本沒用。
儀寶已經失蹤了半個月,你方姨都快崩潰了,就算這是別人的惡作劇,我也要帶她去州城看看。
要是不這麽做,她就真的崩潰了。”
說到這裏,他突然捂住了臉。
衛良辰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當然看得出來,不僅方璿快要崩潰了,鳳華也快崩潰了。
或許,讓他們去州城反而是件好事?
隻是州城太遠了,他們去了那邊,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衛良辰差點就想跟他們一起去了,可是想到下落不明的鳳儀,他又不敢這麽做。
那張紙條很可能是個惡作劇,去州城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