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一笙微笑地衝葉愛笑道，嗓音可溫柔了，和中午那會的他判若兩人：“沒關係，我作業不多。”
“……”葉愛笑的眼眸黑了下來，手中的抹布一扔入水槽，濺起了很多泡與水花，一扭身她火到不行地和鳳一笙講話：“鳳一笙，不帶你這樣的！中午甩我一巴掌晚上再給我一顆糖！你把我當什麽了？我是個……三歲孩麽？”
她攥緊了拳頭，死死抓著褲子，咬牙忍住了眼淚：“你找錯對象了吧？我不是什麽好哄的孩子。”
鳳一笙愧疚萬分地低下了頭，手裏盤子好滑，已經要掉下來了，可他還是把該的、該道歉的話講了出來：“葉愛笑，對不起，中午的態度是我不對，但是……”
他上前了一步，想要葉愛笑體諒一下他當時的無奈和心情：“我請你理解我一下，我……我不是故意要衝……”
“夠了！”葉愛笑什麽也不想聽！眼淚浸濕了眼眶的她隻剩下難過了：“理解你一下？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麽地方是需要我理解的？沒有吧？為什麽要拿這個來當借口尋求我會原諒你？你愛賴明珠我不管！可是――你也得明辨是非吧？出了事總往我頭上扣罪魁禍首的屎盆子算怎麽回事？都愛會讓人變傻、瘋狂、犧牲一洽性情大變，今兒個……從你身上，我算是看到了，你這個人……我也看透了……”
最後的一句話，她流淚了，豆大的眼淚從蒼白的臉滑下時勾勒出曲折不平的山路，使人看到一絲淒涼之福
鳳一笙咬牙眨了下眼睛，依是原話不變：“對不起，是我讓你傷心了，我……”
“啪――”
沒有辦法了！
他下意識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泛著最真誠的道歉。
葉愛笑瞪大了雙目，擰緊了眉心，第一時間喝道：“你瘋了嗎？！為什麽抽自己巴掌？為撩到我的原諒……你就什麽都可以幹嗎？知不知道……你自己扇自己一巴掌，我不會有半點原諒，因為……因為……”
因為什麽？她不知道，好像是因為他這一巴掌不是為自己為她道歉而抽，是為了賴明珠而抽的，嗬，真是諷刺啊，可想想……在他看來，賴明珠不是沒有錯麽？他的道歉……是真為她的嗎？
“葉愛笑，我中午對不起你，我理應道歉，不管話裏還是態度上……我都請你原諒我。”鳳一笙那雙乞求的眼神裏看不出一絲虛情假意，隻有真心，讓葉愛笑快要堅持不住了，他臉上的巴掌好紅，血淋淋的，她看了竟有點害怕，他這是有多用力地抽自己。
“為……為什麽？”葉愛笑的眼淚流得更快了，看著鳳一笙沒有辦法淡定下來，她的指尖顫抖著，不話，就望著他，後來，她咽了口唾沫，終於是開了口：“不疼嗎？臉……”
鳳一笙幸福地微笑著，搖搖頭：“不疼，隻要你開心、能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