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起初還隻是對鳳子陽有所懷疑,但是鳳子陽能從這處密道裏出來,那就已經不止是懷疑不懷疑的事情了。

    皇帝心中瞬間無比清明,果然如墨雲汐所說,這一切都是鳳子陽搞的鬼!

    如今鳳子陽既然已經不再掩飾了,那麽隻能證明一件事,也就是說,鳳子陽要對他這個親生父親下手了……

    而墨遠嵐在看到鳳子陽突然從那處密室裏出來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隻是在想,他無意間得知了禦書房裏的秘密,會不會被皇帝滅口?

    這麽想著,墨遠嵐下意識地看向了皇帝,卻見皇帝的臉色很差,仿佛突然失血過多一般,蒼白如紙。

    這麽一看,墨遠嵐忍不住就是一愣。

    難道這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是說……

    墨雲汐不是在故意哄騙他,墨雲汐說的都是真的?

    皇帝連連深呼吸幾次才總算讓自己恢複了幾分平靜,然後沉著臉問鳳子陽:“你是如何得知那一處密道的?還有……墨雲汐說的是真的?城外的宣王是假的?”

    鳳子陽聞言挑了挑眉笑說:“哦?輕雲郡主居然把這種事情都告訴父皇了不成?”

    說著他轉頭看了看一臉茫然中帶著驚慌神色的墨遠嵐,嘖嘖兩聲說:“也不對,這種時候,墨雲汐要是說什麽想必父皇您是不會信的,看來是他從墨雲汐那裏聽了之後又跑來對父皇您說三道四,兒臣可猜對了?”

    皇帝沒有回答鳳子陽,而是冷著臉哼了一聲反問道:“所以你又是如何得知這處密道所在的?看來你是真的打算弑父犯上了?”

    鳳子陽笑的如春風拂麵一般,輕搖了搖頭說:“父皇怎麽能這麽說呢?隻要您將皇位拱手讓出,孩兒哪裏會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呢?到時候您在宮中安養天年不是挺好的嗎?”

    皇帝氣的抬手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麵前的書案上,沉聲道:“朕是在問你,你是如何得知這處密道所在的?朕不信,難道張忠會臣服於你不成?”

    不怪皇帝太看重這處密道,實在是這密道裏存放著傳國玉璽和皇帝的一些私印,這裏除了張忠之外,還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鳳子陽見皇帝一臉怒容,便輕笑著說:“父皇切莫氣壞了身子,張忠還是對您忠心耿耿的,隻是他尚有老母和妹妹一家在,都說古來忠孝難兩全……張忠無奈之下選擇了孝,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兒臣見他實在是有孝心,便讓他和他的家人一起在泉下相見了。”

    皇帝聞言臉色不免更差了。

    張忠伺候他將近二十年,他的家人都被安排在離皇宮不遠處的一所宅院裏,那一片的幾所宅院安置的基本都是勞苦功高的大太監或者大宮女的家眷,是有宮中侍衛保護的。

    而鳳子陽能輕易掌控張忠的家人,那隻能說明一件事——皇宮內衛也出問題了。

    想到這裏,皇帝沉聲道:“來人那!”

    鳳子陽笑著搖了搖頭說:“父皇,您還是不要喊了,現在外麵都是兒臣的人,您喊人進來能做什麽呢?見證您傳位給兒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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