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聽到墨雲汐說慕羽晨死了，當時的第一反應便是震驚，震驚到半晌緩不過來。
狠狠地倒抽了幾口冷氣之後，老羅才沉聲問：“郡主剛剛說的是真的？不騙我？”
墨雲汐聳了聳肩反問：“我騙你做什麽？既然你不是慕羽晨的人，我們又不急著解開玄火蠱，那有什麽好騙你的呢？為了讓你跟著我們去大寧賭上你家人的性命，這種事情我們還做不出來。”
老羅聞言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隻是……太震驚了，沒想到真的有人能殺了慕羽晨。”
墨雲汐扯了扯嘴角說：“殺他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空間這個異數在，隻怕死的就是她和鳳淩寒了，因為沒有空間的話，一開始的埋伏、下毒、捅刀子基本上就不會成功。
老羅長舒了一口氣說：“他若是真的死了，我的心裏也能踏實一點了，這些年來他殺了太多的人，更可怕的是誰都不知道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現在大楚的百姓還不知道真相，等他們知道真相了，一定會感謝你們的。”
墨雲汐攤了攤手說：“那個倒是無所謂，我們殺他也不是為了讓你們南楚的人心懷感激。不過既然慕羽晨已經死了，羅先生你要不要跟我們走？或者……要不要回去看看你的家人？”
老羅沉默了片刻說：“罷了，如今的我容貌可怖，又是多年未曾見過女兒和老母，她們兩個能好好的便好了。而且我在這裏已經習慣了，走不走都是無所謂的。”
墨雲汐皺了一下眉頭問：“你就不擔心嗎？萬一你的家人已經出了意外了該怎麽辦？你從來沒想過回去看看嗎？”
她倒是不在乎這姓羅的跟不跟他們回去大寧，這麽多年慕羽晨也沒懷疑他還活著、也沒找到他，沒見的慕羽晨死了之後就有人能找到他。
她更好奇地是，這老羅言談之間對自己的老母和女兒一副很放不下的樣子，怎麽就不肯回去看看呢？就算他變醜了，他的母親和孩子也不會嫌棄呀。
老羅大概也看出來墨雲汐的好奇了，幽幽一歎說：“郡主是覺得我對家人太不擔心了吧？實際上我出現在她們的身邊才是讓她們陷入危險之中。”
“至於現在……若說這個世上還有誰能讓慕羽晨稍稍心軟一點，那便是他的母親了。我娘曾經是王妃的貼身丫鬟，陪在王妃身邊多年，在我‘死了’之後，他應該不會太為難我娘和我女兒才是……”
“什麽？”墨雲汐不禁愣了一愣，“你說……你娘是呂雪竹的貼身丫鬟？”
“不是，我是說，你娘是吉王妃的貼身丫鬟？”墨雲汐突然想起老羅並不知道呂雪竹的名字，所以又改口問道，“你的女兒不會叫紅兒吧？”
起初墨雲汐覺得很巧，後來一想卻也談不上多麽巧合。
畢竟慕羽晨種下玄水蠱的時候既然不是為了幫鳳淩寒解蠱，那就是為了用玄水蠱來威脅鳳淩寒。如此一來，他種蠱的時候自然是要找自己信任的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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