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慕羽晨的“解惑”之後，鳳淩寒和墨雲汐沉默了。

    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蘇星漢的事情純粹是北齊細作做下的，包括他“勾結北齊”的證據也是北齊細作做出來的。

    他們也以為鳳承天同先太子爭權奪勢最後直接殺了先太子甚至追殺先太子的遺腹子的事情單純的是因為鳳承天為了登上皇位不擇手段。

    他們猜到了鳳子斌身邊的幕僚嶽永春是慕羽晨的人，卻從未想過原來慕羽晨不止影響了一個鳳子斌……

    在這件事上，他們雖然震驚，卻並沒有懷疑慕羽晨的話。

    從四十多年前慕羽晨叛出隱仙門直到南楚吉王府的公子們相繼逝世，而他再次以吉王世子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眼中，這中間還有很多年的時間，這段時間慕羽晨在哪裏，沒人知道。

    也正因為如此，這段時間裏如果慕羽晨真的以某種身份守在鳳承天的身邊鼓動他為奪皇位不擇手段完全是有可能的。

    至於再後來……

    再後來，鳳承天無論是逼死前翰林院學士穆宣明，還是沒有嚴查蘇星漢的事情便定了罪，這些事情便全都是鳳承天性格使然了。

    鳳承天本就是一個多疑的性子，慕羽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放大了他這一缺點，僅此而已……

    慕羽晨見兩人不說話，嗤笑道：“怎麽了？這種解惑，你們不接受？還是說，這種真相你們不想知道呢？”

    說著他勾了勾嘴角，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對鳳淩寒說：“淩寒，你明白了嗎？無論是你，是墨雲汐，還是你們大寧，又或者這個大楚，我想怎麽樣玩弄就怎麽樣玩弄……”

    “甚至於這個天下！”慕羽晨冷笑道，“我原想著親眼看一看，這個天下能變成什麽樣，可……既然我現在活不成了，我也不想看了，那大家就都不用好好活了……”

    墨雲汐聞言眉頭一挑，下意識地就吐槽道：“怎麽說得好像您老還能頃刻間毀滅世界似的？”

    拜托，她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吐槽，這特麽不都是動漫特攝裏麵最終boss才幹的事情嗎？

    我活不成了就讓全世界陪葬什麽的，就算慕羽晨這麽多年裏培養了許多暗線，也到不了這個地步吧？

    不過她這時候已經不想和慕羽晨掰扯下去了，因為她聽到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很顯然，宮中的守衛往這邊來了。

    盡管他們所處的位置好像是皇宮裏一處比較偏僻的角落，可是有守衛經過也並不奇怪，墨雲汐突然想到剛剛慕羽晨還說他們打算拖時間什麽的，難道慕羽晨也是打算拖時間，而且就在等這些守衛來？

    既然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他們還是早些殺了慕羽晨然後躲進空間比較好，到時候就算是整個皇宮裏的守衛都在這裏，又如何找到他們呢？

    這麽一想，墨雲汐便顧不上其他了，就算她現在不能用內力而且渾身無力，那也不過就是和瘋狂長跑之後的無力感一樣，還不至於連劍都拿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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