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他到時候能痛快承認自己當初的過錯，而不是直接把錯誤推給吏部和兵部，或者幹脆全都推到北齊細作的頭上。”墨雲汐歎了一口氣道，“那樣的話，舅舅和娘親的心裏多少也能痛快一點吧？”

    鳳淩寒在麵具之下微微皺了皺眉頭道：“難說，也許在他看來，能同意給定國公翻案已經是恩賜了呢。畢竟同意翻案，本身就是承認了他之前的決斷是錯誤的。”

    墨雲汐聞言一撇嘴，不以為然道：“那還不是因為被你們這些軍中將領和兵部的人逼得沒辦法才同意的……他不同意，難道要直接砍了舅舅和娘親，寒了整個軍方的心？他好歹是皇帝，沒傻到這個地步呢……”

    “不過……”墨雲汐抬起一根手指描摹著鳳淩寒那線條優美的下頜問，“淩寒，你們說翻案，忙活了這幾天可有些成效？”

    “嗯。”鳳淩寒抓住墨雲汐那根不老實的手指，低頭看著她說，“我和小白將當初一些有可能涉及到此事的、同北齊細作有聯係的幾個兵部、吏部官員以及兩個軍中將領的資料整理了一下，把查出來的東西單獨送到了大理寺和陛下的手中，你是沒見，當時他的臉色很精彩……”

    說著鳳淩寒勾了勾嘴角，那表情說是笑，又不像是在笑。

    墨雲汐多少倒是能感覺到一點鳳淩寒的心情，大概是因為皇帝的反應很好笑，可是一想到皇帝會有這種反應皆因北齊細作在作怪所以笑不出來吧……

    這麽想著，墨雲汐也覺得笑不出來了，她輕歎了一聲道：“不管怎麽說，能翻案總是好的。”

    “嗯……”鳳淩寒抬手摩挲著墨雲汐的側臉說，“不止是給定國公翻案的問題，北齊細作的事情也在徹查。哼，當初陛下之所以故意拖住我、還派了張公公和玲姑陪著田文棟去找你，一來是因為他的私心，二來，他已經同北齊大皇子談好，結成友邦了。”

    “友邦？”墨雲汐聞言直接從鳳淩寒的懷中坐直了，張了張嘴又眨了眨眼睛，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他是不是傻？明明你早在多半年以前的年夜宮宴上就把北齊細作的事情告訴他了，他居然還去和北齊結成友幫，把北齊當西秦一樣對待？大寧藥丸嗎？”

    鳳淩寒冷笑一聲道：“他可不傻，他隻是對你我沒有十足的相信罷了。他不信北齊細作已經滲透到大寧的各行各業乃至官場之中，他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借機鏟除異己、圖謀不軌，所以這次我把那幾名有足夠證據證明他們給北齊辦事乃至根本就是北齊細作的官員名單遞上去之後，他的表情才會那麽精彩……”

    鳳淩寒的身上寒氣逼人，墨雲汐能感覺得到，鳳淩寒現在是真的生氣。

    其實想到皇帝對鳳淩寒的那些所作所為，墨雲汐的心裏也不大痛快，她長出了一口氣說：“這次他可要栽一個大跟頭了，以後總能相信你說的話了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