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雲汐一句“都是傳道、授業、解惑”給拉到了同一個水平線上的徐文軒這會兒也不好說什麽學院的存在會影響到國子監之類的話了,隻能咳了一聲說:“郡主所說的這種學院聽起來雖然有利於大寧,可實施起來並不容易,況且從來也沒有這種先例,誰又能保證以後會做好呢?”

    “我等雖然為師,但又不僅僅是老師,還是大寧的臣子,總是要為大寧考慮的。如今我大寧在外北境戰事未休、在內尚未安置好西北災民,這種時候去興建一座很可能根本沒有未來的學院,何異於勞民傷財呢?郡主雖然奇思妙想不斷,可終究年紀還小一些,經驗不足,這種事情還是要求穩才行。”

    說著說著,徐文軒便帶上了教育晚輩的語氣,聽得墨雲汐暗暗鄙視他,講道理就講道理,你倚老賣老算什麽英雄好漢?還拿她年紀小、經驗少說事情,你知不知道年紀老了腦子轉的慢?

    當下她也不客氣道:“雲汐想要興建的學院就和雲汐本人一樣,在老先生的眼裏都是‘年紀小、經驗少’,誰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怎樣,可是試問老先生,哪個人不是從小長到大的呢?哪件事物不是從無到有發展起來的呢?就連我們大寧如今也不到百年的基業,還不如老先生您的年歲大……”

    說到這裏,墨雲汐嗤笑道:“老先生現在就判定了這所學院很可能沒有未來,是不是太武斷了些?”說著她還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徐文軒當然知道墨雲汐這話裏的意思,或者說朝堂上的大臣十有八九都能猜出來墨雲汐的意思。

    她把年輕的她、還沒建起來的新學院、剛剛經曆到第二代皇帝的大寧放在一起比較,如今徐文軒直接判定了新學院很可能沒有未來,那不是也變相說了他覺得墨雲汐乃至整個新興的大寧沒有未來嗎?

    這一句誅心的話讓朝中不少大臣冷汗都下來了,而皇帝隻是看了墨雲汐一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倒是徐文軒被墨雲汐這句話氣了個不輕,一甩手沒好氣地說:“你這丫頭片子當真牙尖嘴利,老夫不過是就事論事,你卻故意曲解老夫話裏的意思,到底是何居心!”

    墨雲汐聳了聳肩說:“我可不敢有什麽居心,我不過說了一句實話,您老就如此雷霆之怒,是不是太冤枉人了?您都沒聽我把話說完,何必如此生氣呢?這麽大年紀了比不得我們這些年紀小的,氣壞了身子到時候又是我的不是了,我可擔不起這責任呢。”

    徐文軒是真的被墨雲汐氣了個不輕,他剛拿墨雲汐年紀事,墨雲汐返回來就拿他年老來說事……而且明明是她說完話之後不說了,如今卻反而怪他沒把話聽完?

    徐文軒越想越氣,氣哼哼地對墨雲汐說:“好……好……老夫倒是要好好聽一聽,你把話說完了又能怎樣?難不成你能把話說出花來不成?”

    墨雲汐聞言聳了聳肩頭,她倒是想說得天花亂墜呢,隻可惜沒人幫她加特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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