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鳳淩寒的問題,玖月和七月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齊齊點頭。

    鳳淩寒眉頭一挑,開口道:“說說,怎麽回事。”

    就像是約好了一般,七月隻是點了點頭,而玖月卻是給鳳淩寒行了個禮,之後開口道:“回侯爺,這幾日小姐確實有些奇怪。原本自打她從宮裏回來之後情緒有些低沉,常常把自己關在房中不出來,我們倒也沒太覺得奇怪,畢竟發生了這種事情,小姐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說到這裏,玖月微微蹙了眉頭說:“可是後來奴婢發現了很多細節上的不同……小姐往日都會在睡前練功,醒來之後也會讓奴婢陪著她在院子裏走動甚至練習跑步,這幾日她卻沒有練功,起的也並不算早,而且……小姐這幾日也沒有敷過麵膜,甚至奴婢給小姐梳頭的時候,她都已經洗漱好了。”

    也不怪玖月會發現這些問題,因為墨雲汐平日裏在清霜園的人麵前並不太注重形象,甚至有時候玖月進房間的時候,她還正在打哈欠或者揉眼睛,可是這幾日的“墨雲汐”卻壓根沒有如此鮮活的小毛病。

    “還有……”玖月抬起手來比了比自己的頭發,“想來侯爺也注意過,小姐走神或者無聊的時候會抬起手來玩自己的發梢,尤其是奴婢幫小姐梳頭的時候,每次都能見她玩發梢,可是這幾日小姐好像也改了這個習慣,梳頭的時候話很少,基本上就是坐在那裏發呆。”

    鳳淩寒給墨雲汐梳頭的次數不比玖月給墨雲汐梳頭的次數少,自然知道她這個小毛病,人的小毛病、小動作都是下意識的,即便是心事重重的時候,這些東西也不該受到影響才對。

    想到這裏,鳳淩寒見玖月不再說話了,然後問道:“其他沒有了嗎?”

    玖月搖了搖頭說:“這幾日小姐基本上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奴婢除了吃飯和一早一晚見到過小姐之外,平時都見不到,這幾日奴婢甚至都沒機會去跟著小姐學寫字了……其他的,可能冷侍衛會知道一些。”

    鳳淩寒隨之看向了冷鷹,冷鷹是暗中護衛清霜園的人,但是清霜園裏重點該護衛誰他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一直以來,除了晚上之外,他更多的時候都是暗藏在墨雲汐的房間裏。

    這幾日墨雲汐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那她在房間裏到底做了什麽,冷鷹想來是比別人要清楚的。

    果不其然,冷鷹見鳳淩寒看過來,當下行了個禮說:“回主子,小姐這幾日確實有些異於常人,屬下多次曾見過小姐翻看書案、妝台和衣櫃,卻又不像在找什麽東西,而且她好像對那一套玻璃茶具有很大的興趣。”

    冷鷹此言一出,鳳淩寒、玖月、七月都覺得不對了,墨雲汐的書案和梳妝台有什麽好翻的?衣櫃裏一共就那麽幾套衣服,更是沒什麽可翻的,再說了,她的不少東西不都放在那個神秘袖口裏麵嗎?

    雖然至今他們都不知道墨雲汐的袖口是怎麽回事,然而作為同墨雲汐關係最密切的幾個人,他們卻是知道的,墨雲汐經常把東西放在袖口之中,甚至菜刀、長劍、衣服這種大件也一樣放在袖口之中,又怎麽可能在房間裏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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