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汐和七月到了呂嬤嬤的房間外之後,剛一敲門呂嬤嬤便打開了門。

    墨雲汐細細瞧了一下,呂嬤嬤隻穿了比較單薄的中衣,身上披了一件棉袍,麵色蒼白,像是有些失血過多,不過她的麵上並沒有什麽訝異的神色,反而像是早就知道墨雲汐和七月會過來一樣。

    “小姐。”呂嬤嬤給墨雲汐行了個禮,笑了一下說,“天兒這麽冷,您到老奴這裏來做什麽?”

    聞到了呂嬤嬤房中略顯明顯的血腥氣之後,墨雲汐輕歎了一聲說:“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大過年的怎麽就傷到了?”

    呂嬤嬤聞言愣了一愣,然後將胳膊遮掩到了身後,有些勉強地說:“小姐,老奴先前也同舞月姑娘說了,大過年的,你們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這種時候見到血不吉利……您放心,傷的不重,索性年節這幾日也沒什麽可忙的,耽誤不了什麽事。”

    墨雲汐聞言皺了皺眉,倒是她身後的七月有些不悅地看了呂嬤嬤一眼說:“呂嬤嬤您這是什麽話?小姐是擔心您的傷勢,難道是怕您歇下來之後清霜園的活計沒人做不成?”

    呂嬤嬤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對,她低了低頭輕歎了一口氣說:“是老奴的不是了……可是老奴這話也不是無稽之談,大過年的不宜見血,我這房間裏還殘留著血腥味兒,也不好讓你們進來……七月姑娘,你還是快些陪著小姐回去堂屋吧,一會兒要下雪了。”

    呂嬤嬤麵上帶著幾分為難,顯然是認了死理,七月抿了抿嘴,之後帶著幾分倔強說:“嬤嬤,我是習武之人,不介意這些的,若不然先讓小姐回去,我幫你看一看傷口,可好?”

    見呂嬤嬤隻是一臉為難地站在原地,並沒有讓她們進房間的意思,墨雲汐輕歎了一聲說:“也罷,那我們就順了嬤嬤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但是嬤嬤,你也是我們的家人,若是傷口有哪裏不舒服的一定要趕緊通知我們。”

    墨雲汐皺了皺眉頭,輕歎了一口氣說:“什麽吉利不吉利的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若是傷口感染或者有什麽好歹就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了……這幾日嬤嬤你且好好休息,不用操心家裏的事情。這傷藥你拿著,等到傷口凝結不流血之後就可以外敷了。七月,我們回去吧。”

    墨雲汐把傷藥留給呂嬤嬤之後便帶著七月離開了,而她們背後的呂嬤嬤在關上門之後便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手裏捏著傷藥往房間裏麵走去。

    “哼,你那位小姐對你可真是好呢……聽說你受傷了就巴巴地跑過來看你。”床帳裏麵,響起呂芷那陰沉沉的聲音來,“可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變成這樣,就是拜她所賜!”

    呂嬤嬤麵上又浮現出那種難為的神色來,她輕歎了一聲說:“師父,小姐是個五感十分敏銳的人,縱然有神功護體,您也不能保證每一次都能躲過小姐的耳目……今日說不定已經引起了小姐的懷疑,您還是聽從徒兒的安排,搬到徒兒給您選好的宅子裏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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