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聞言微微一愣,質疑的目光就落在了鳳淩寒的身上。

    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女子進軍營違反軍法,也不是鳳淩寒剛剛說會處理好軍中的事情有欺君之嫌,而是墨雲汐居然在鳳淩寒的親兵營裏?

    那是不是說明,這二人已經聯手了?

    如果他們起了二心,他還能控製得住麽?

    想到這裏,皇帝的心都沉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了唐雨竹的身上,用不容抗拒的語氣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把實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朕!”

    唐雨竹還以為皇帝聽說了這個消息會第一時間向墨雲汐發難,沒想到他第一時間確實在向她驗證實情的真實性。

    唐雨竹跪在地上,手心裏都已經緊張地冒了汗,她緊抓著自己的裙擺,低著頭低聲說:“回陛下,這件事究竟如何,臣女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是那日偶然聽兵部尚書陳大人和家父二人吃酒的時候閑談提了起來……”

    說到這裏,她頂著壓力抬頭道:“吏部有所有文武官員的名錄、兵部有所有百夫長以上將軍的名錄,陛下若是對此事有疑惑,大可讓吏部和兵部一查便知。”

    皇帝自然也知道這回事,所以便轉頭看向了兵部陳尚書和吏部的盧尚書。

    在墨雲汐這件事上,盧尚書確實不太清楚,但是陳尚書知道啊。

    陳尚書沒想到自己一時喝多了胡說了幾句,居然就這樣被唐雨竹記住了。如今他們小年輕二女爭一夫,卻把鍋甩到了他的頭上,看到皇帝那質疑的目光,陳尚書真是恨死自己那張喝多了就什麽都亂說的破嘴了。

    清咳了一聲之後,陳尚書有些尷尬地說:“侯爺的親兵營中確實添了一位名為‘墨雲汐’的隨軍校尉,隻是這校尉一無違製、二無作弊之嫌,又是得了軍中所有人認可的,臣便準了。當時臣是真的不知道這位隨軍校尉就是輕雲郡主。”

    陳尚書當然不會不知道這是墨雲汐,因為鳳淩寒軍中的陳主簿便是他的小兒子,隻不過這種事情不足為外人道罷了。

    在陳尚書看來,墨雲汐雖然是走了後門進的軍營,卻能獲得鳳淩寒以及屬下一名副將、兩名校尉、一名主簿還有三千軍士的承認,這本身就是軍方不可多得的人才。至於他是男是女,這東西不重要吧?

    想到這裏,他又加了一句話說:“陛下,未能查明這位校尉的情況是臣之失職,然而臣當時實在是隻顧著為我大寧軍中又多了一名人才而高興了,這才沒有細查。不過……我大寧也沒有去徹查一名普通校尉的前例。”

    陳尚書說來說去,甚至連自己的錯誤都承認了,可就是沒有說出唐雨竹想聽到的那句,認為墨雲汐進軍營這件事是錯的。

    皇帝聞言在心中安暗歎了一口氣,其實他也明白,陳尚書不可能在看到這個名字之後還不會置之不理,隻不過他更明白的是,陳尚書寧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這件事就這樣掩飾過去。

    陳尚書的心情皇帝其實是很明白的,如今他們大寧的軍方太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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