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靈真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正低著頭往回走的墨雲萱,再看看臉上帶著幾分尷尬,麵色時白時青的墨雲薇,忍不住湊到墨雲汐的耳邊說:“真有意思。”

    “是啊,真有意思。”墨雲汐笑意盈盈地說,“聽說墨雲薇琴棋書畫樣樣通,結果彈琴被孫鳴玉打了臉,書法被墨雲萱打了臉……既然如此,同為姐妹,我怎好不上前一起打臉呢?”

    鳳靈真聞言對著墨雲汐豎了一根大拇指,笑吟吟地說:“二嫂加油。”

    墨雲汐從席位上站起來的時候,墨雲萱剛好走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麽,墨雲汐硬是生出來一種她們在傳接力棒的錯覺。從孫鳴玉到墨雲萱再到她墨雲汐,一棒一棒傳下去,每一棒都敲在了墨雲薇的頭上。

    落落大方地站到了空地處的條案前之後,墨雲汐對著皇帝和皇後行了個禮,然後朗聲對眾人說:“雲汐不才,接下來的畫與其說是向大家展示才藝,倒不如說是為了送給某一個人的禮物,讓大家見笑了。”

    墨雲汐說完又對著帝後行了一禮,然後便走到了條案旁邊,沉著地開始研磨。

    就在這時候,男眷席上的鳳淩寒也站了起來,對著皇帝皇後二人行過禮之後說:“皇叔父、皇嬸,侄兒也有一樣禮物,要送給在場的其中一個人,不過侄兒的禮物不是畫作,是琴聲。還請皇叔、皇嬸準許侄兒同輕雲郡主一同展示。”

    皇帝和皇後哪裏能不明白鳳淩寒的意思?不止是他們,在場眾人多數都聽出來了,這二人明顯是打定了主意要一起表演的。

    皇帝也不阻攔鳳淩寒,微笑著說了一個準字,然後鳳淩寒便到了琴桌前麵,開始用心調琴。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就在鳳淩寒的琴弦調好的時候,墨雲汐的墨也研磨完畢了。

    兩人一人端坐於琴桌之前,一人倒背左手微微傾身立在條案旁邊,幾乎是同一時間抬手,在第一聲琴音響起的時候,墨雲汐的畫筆也落在了畫紙之上。

    偌大的京城其實也並沒有多少人聽過鳳淩寒彈琴,所以直到今日在場的多數人才終於知道,原來靖安侯的琴技不輸於琴畫雙絕的弘王殿下。

    錚錚琴聲響起之後,眾人的注意力便也隨之調動了起來,琴音靈動美妙、亦揚亦挫,清澈明淨的琴聲繚繞於耳畔,讓眾人油然生出一種正在踏雪賞梅的錯覺來。

    那低沉又悅耳的琴音正似飄然落下的雪片,而昂揚而充滿生機的琴聲又像是雪中怒放的紅梅,許多人閉上了眼睛,沉浸在這種清淨透徹的感覺之中,一時之間,整個大殿便隻剩下了鳳淩寒的琴聲。

    琴聲停下的時候,墨雲汐的畫筆也停下了,然而這時候眾人正沉浸於琴音之中,倒是沒有注意相視而笑的兩人。

    看著鳳淩寒笑了笑之後,墨雲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畫作,忽然想起來什麽,提筆又在畫作的空白處補上了幾行小字。

    墨雲汐的字隻能算得上不醜,離好看還差著十萬八千裏,不過好在字寫的小,多數人應該不會特地去看字,所以她倒還蠻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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