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氏在佛堂的時候就已經聽墨雲薇說了,這幾日墨雲琛的身體不大對勁,隻是墨雲薇身為女兒家,有些話那郎中不告訴她。

    如今連氏終於可以離開佛堂去看兒子了,當下衣服也顧不得換,便去了墨雲琛的房間裏,然後扯著正在給墨雲琛開藥方的郎中問:“怎麽樣?我的琛兒怎麽樣?到底有什麽不方便對薇兒說的?我是琛兒的親生母親,你有什麽事盡管同我說!”

    郎中看了看遠離他們的墨雲薇,又看了看連氏那一臉的急切,歎了一口氣說:“這位夫人,不是小人故意瞞著那位小姐,隻是此事不方便被未出閣的姑娘知道……”

    連氏聞言臉色一變,有些緊張地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郎中有些為難地低聲說:“夫人,令公子先前的情況想必您也知道一些,他憋了太長時間,將來極有可能子嗣艱難……更有甚者,可能不能人道啊。”

    連氏臉色一黑,伸出手拽著郎中的衣領子赤紅著雙眸問:“你說什麽?你說的是真的?”

    “這……千真萬確,小的怎麽敢騙夫人呢?”郎中一臉苦澀,半晌之後小心翼翼開口道,“這位公子體內的春毒藥性很強,隻是不知為何沒有發泄出來,憋得久了,這才有了這種結果。這樣子……治也不是不能治,隻是小的才疏學淺,也許找一位專長這方麵的老神醫幫忙調理一下還是有希望的……”

    連氏聽了郎中的話簡直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她愣怔了一會兒,這才顫微微地開口道:“你……你下去吧,你記住,這件事不許讓任何人知道,任何人!你明白嗎?”說到後麵,連氏的語氣狠厲了不少。

    這郎中也是見慣了大戶人家各種幹淨的、不幹淨的事情的,自然也知道哪些是該說的哪些是不該說的,當即俯身開口道:“夫人放心,小人今天一直在家,從來沒出過門,更是沒來過貴府上,所以,什麽都不知道。”

    連氏已經顧不上那個郎中了,衝他擺了擺手,便伸手握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墨雲琛的手暗自垂淚。

    墨雲薇約莫猜到了什麽,暗暗歎了一聲,出門吩咐守在門口的玉露說:“給這位郎中十兩銀子,,然後送他從角門出府。”

    打發了郎中之後,墨雲薇叮囑碧落守好房門,之後又關上門回到了房間裏麵。

    看了看昏迷不醒中的哥哥,墨雲薇皺了皺眉頭,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他想要女人哪個得不到?為什麽非要去招惹蘇佩蘭那個人老珠黃的賤人呢?

    想到這裏,墨雲薇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倒是驚醒了守在墨雲琛身邊哭的連氏。

    連氏放下墨雲琛的手,怒氣衝衝地說:“定是蘇佩蘭這賤人故意讓下人打暈琛兒,這才使得琛兒不能及時發泄……哼!我倒是要找她問問,看看她還有什麽好說的!今後若是她們母女不能在我麵前為奴為婢,我又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況且……等琛兒醒了,這可怎麽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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