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汐幫鳳淩寒包紮好傷口之後便扶著他沿著山坡往上走去,幸虧這時候玄雲已經到了,有他和玄火兩人在,那些刺客倒是死了個差不多。

    除了玄雲,墨雲汐發現還有四個黑衣人也在,隻不過這四個人在保護著馬車,但凡有誰想靠近馬車的,無一例外被這四個黑衣人絞殺了。

    心知這些人都是鳳淩寒的下屬,墨雲汐倒也放心了不少。

    解決完了那些刺客之後,一行人休整了片刻才繼續往回走去。

    墨雲汐本想著讓鳳淩寒回車中休息,但是鳳淩寒卻認為同蘇佩蘭同處一個車廂之中於禮不合,況且他認為自己在戰場上生生死死受傷的時候多了去了,這點小傷並不影響騎馬,所以便堅持騎馬往回走。

    墨雲汐拗不過鳳淩寒,也知道其實沒什麽“於禮不合”,鳳淩寒隻是不想讓她跟著他在車中暈車才要堅持騎馬的,所以便特地放慢了速度,慢慢陪著鳳淩寒。

    玄雲確定了鳳淩寒的傷沒什麽大礙之後就先帶著那幾名黑衣人回去京城了,用他的話就是“白少爺還沒回來,還是先抓幾個郎中在府上備著等主子回來好了。”

    “白少爺是誰?”墨雲汐略有些好奇地問,“是你說的那個神醫?”

    鳳淩寒點了點頭,繼而轉頭看向墨雲汐關心地問:“雲汐,我看你,似乎不大高興……”

    墨雲汐輕歎了一聲說:“怎麽高興的起來啊?前些日子我還說過玖月沒有安全意識,實際上我也同她沒什麽區別,生死關頭居然還在胡思亂想……”她說著搖了搖頭。

    經過那場刺殺,她才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從小在法治社會長大的她,從來沒有真正經曆過生死關頭,所以她從來也沒有那種生死關頭的時候該有的警惕性和緊張感。那是一種曆經生死之後才會有的本能,同她是不是武學天才並沒有什麽關係……

    如果她被刺殺的時候警惕性高一點,有點緊張感,也就不會因為走神而被人拖住腿,更不會因此而間接導致了鳳淩寒的受傷。

    鳳淩寒輕聲安慰道:“雲汐,你不必因此而不開心……沒有經曆過生死關頭,沒有那種緊張感,這其實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倒是寧願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那種經曆。”

    墨雲汐聞言扭頭看向鳳淩寒,看著他那誠摯的神色,她忽然反應了過來:這個男人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可是在她與他還未曾相識的歲月裏,他已經在戰場上拚殺了五年。

    五年的時間裏,他到底曾經多少次處在生死關頭?

    她從未有過那樣的經曆,所以想把這種經曆作為一種經驗,會因為沒有這種經驗而懊惱,那他呢?

    “淩寒,我……”墨雲汐皺了皺眉頭說,“我隻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失誤,讓你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鳳淩寒從自己的馬背上一躍而起,然後落在了墨雲汐的馬背上,輕輕從背後擁著她,在她的耳邊說:“雲汐,你聽我說,我喜歡你的性子,喜歡你不同於他人的獨立和要強,但是這不代表了你就得去經曆一些沒必要的危險。”

    鳳淩寒的手覆上了墨雲汐握著韁繩的手,在她耳邊柔聲說:“每個女孩都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裏疼寵著,你也不例外。雲汐,我不喜歡你有那種連累了我的想法,幫你、救你、保護你,這些都是我自己願意的,你隻要好好做我的雲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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