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汐對著蘇佩蘭點了點頭說:“娘,跟我回去客房吧,簡單收拾一下,然後我們去宗祠祭拜一下祖父。”

    蘇佩蘭看了掙紮著起來的墨遠昌主仆二人,對著墨雲汐點了點頭說:“你這麽多年未歸,確實應該來祭拜一下你祖父才是。”

    墨雲汐轉身對著鳳淩寒點了點頭,一行三人便沒有再理會墨家的人,而是一路回到了墨雲汐昨日住的客房之中。

    其實墨雲汐是早已收拾好了的,蘇佩蘭也沒什麽好收拾的,隻是換了一身墨雲汐帶來的素淨衣服,又重新在墨雲汐的幫助下梳了頭發挽了發髻。

    母女二人一邊打理著自己,一邊說著一些體己的話兒,無非就是互相講了一下自己這五年來是怎麽過來的。

    其實墨雲汐還真就沒什麽可說的,畢竟她雖然接受了那些記憶,卻不是親身經曆的人,故而並沒有什麽感觸,再說了……總結一句還不就是一直在被清靜庵的人欺負?

    倒是蘇佩蘭的經曆讓墨雲汐聽得不住皺眉。

    原來蘇佩蘭臉上的傷還真是她自己動的手,因為蘇佩蘭當年一直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即便是後來上了年紀也無損容顏,反而更添了一份母性的光輝和成熟的韻味。

    正因為如此,蘇佩蘭的美貌曾經先後被當時初曉情事的墨雲劍和妻子亡故之後的墨遠昌惦記,她正是被逼無奈之下才一刀劃傷了自己的臉,在這種環境下才得以自保。

    同樣的,正因為蘇佩蘭自毀容貌,臉上那道傷疤讓墨遠昌父子怎麽看怎麽覺得猙獰,這對父子便開始對她惡語相向,將她當下人使喚,最後幹脆直接趕她出府,讓她住在了宗祠,並且徹底斷了給她的銀兩供給。

    “想不到這父子二人都是這般可惡!”墨雲汐怒火中燒,胸膛狠狠起伏了幾次才暫時把那口氣咽下去。

    平複了情緒之後,墨雲汐皺了皺眉頭問:“那娘您這五年又是怎麽過來的呢?”

    蘇佩蘭輕歎了一口氣說:“多虧了你另一位太爺爺家的一脈,你那位爺爺和叔父助我良多,這些年來,他們教給我種地,幫我幹農活,時不時還會補貼我一點……這一家子人啊,想不到到頭來是過得最艱難的那一戶照顧為娘最多……”

    墨雲汐低聲說:“娘,等咱們祭拜過祖父之後,便去那位爺爺家裏看一看吧。”

    蘇佩蘭輕輕點了點頭,便聽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鳳淩寒說:“我之前吩咐過玄火的,他已經在外麵備好車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出門吧。”

    墨雲汐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說:“玄火算是徹底被你當成車夫用了,走吧。”

    墨雲汐扶著蘇佩蘭走在前麵,鳳淩寒便一言不發跟在她們的身後,倒真有幾分侍衛的樣子。如果他沒有在娘兩個談心的時候毫不避嫌,蘇佩蘭會更加相信他是一個侍衛的。

    所以母女二人走在前麵的時候,蘇佩蘭還是低聲問了出來:“一直跟著我們的那位公子,是你的朋友?”

    墨雲汐聞言回頭看了看鳳淩寒,然後點了點頭,悄聲說:“是啊,他得知我要回老家來接母親,便特地來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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