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汐倒是沒穿過那扇角門,因為她聽到的哭聲就在池塘旁邊。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在這裏見到了二房的嫡子,她的堂弟墨雲開。

    墨雲開明明隻是個九歲的孩子,此時卻是麵容冷酷地抱肩斜靠在東西兩府之間的牆上看熱鬧。

    而他的麵前,則是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廝在對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拳打腳踢。

    墨雲汐見那小丫頭衣著破舊,渾身上下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甚至還有血跡,忍不住上前幾步怒斥道:“住手!”

    其中一個小廝抬頭看了她一眼,嘟噥了一句“哪兒來的丫頭片子”,緊接著便無視了她抬腳往那小丫頭的身上踹去。

    墨雲汐眉頭一挑,挑起腳邊一顆小石子,一抬腳,那小石子便準確無誤地砸到了那小廝的腿上。

    “本小姐讓你們住手!沒聽到嗎?”

    在一邊看戲的墨雲開此時也看向了墨雲汐,撇著小嘴不屑地說:“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喪門星!你一個野種,有什麽資格管本少爺教訓下人?”

    墨雲汐雙眼微微一眯,右手從左手袖口處拿出來個什麽東西,然後手一抬,一道寒光掠過,那柄她第一次殺人用的水果刀就釘在了墨雲開耳邊的牆上。

    墨雲開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平日裏被家人寵著慣著,哪裏被人用刀指過?即便那隻是一把小小的水果刀,但是那刀上帶的寒意他卻是感受了個真真切切。

    “你……你敢殺我……”墨雲開的冷汗直冒,要不是麵前的墨雲汐是她最瞧不起的野種,他怕是已經哭了出來。

    墨雲汐冷哼一聲,白了墨雲開一眼說:“你哪隻眼看到我殺你了?你現在還是在我們東府的地界上,姐姐我作為東府的嫡小姐,在自家府上扔飛刀玩都不行麽?”

    墨雲開聞言皺著眉頭撇著嘴說:“不許你自稱是我姐姐!你算個什麽東西!我隻有一個姐姐!要不是你,我姐姐也不會把東陽趕出府去!都是你害的!你就是喪門星!就是野種!”

    墨雲汐理都不想理這熊孩子,而是幾步走到那被兩個小廝打倒在地的小丫頭身邊,將她扶了起來,至於那兩個小廝早就被她震懾到不敢妄動了。

    墨雲汐摸出手帕幫那小丫頭擦去了嘴角的血跡,柔聲問:“你沒事吧?”

    “多謝這位小姐,奴婢習慣了,沒事。”那小丫頭低著頭輕聲說,“不知您是哪一位小姐,奴婢……奴婢感激不盡……”

    一邊的呂嬤嬤聞言輕聲說:“這是咱們東府的三小姐。”

    墨雲汐點了點頭,問那小丫頭:“你經常挨打麽?可是犯了什麽錯?”那小丫頭隻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時,墨雲開的小廝揚手指著墨雲汐說:“你管的也太多了吧?這是我們西府裏的丫頭,少爺想怎麽教訓就怎麽教訓,少爺說她犯了錯那她就是犯了錯,關你什麽事?”

    “給我閉嘴!”墨雲汐的目光淩厲如劍,直直看向那說話的小廝,那小廝被她冰涼的目光嚇得頓時便沒了聲音。

    那小丫頭多半也是被欺壓到忍無可忍了,如今有人撐腰,當下便開口小聲說:“是奴婢命不好,奴婢的爹爹是府上的家養下人,前幾年犯了錯,被趕出了府。以前爹爹經常刁難其他下人,如今奴婢沒了依靠,就經常被他們挑錯,他們時不時還要打奴婢來出氣……小姐……求小姐救救奴婢,這樣的日子,奴婢不想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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