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營地附近之後，鳳淩寒和墨雲汐便暗暗觀察著。
整個營地嚴防密守、燈火通明，來來回回有將士不住地巡邏，從裏到外都透露出緊張的氛圍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打算按原定計劃先繞著營地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來夜間偷襲的人，同時也看看那些為了困住練過盈雪功的人的機關布置的如何。
隻是他們才繞了營地不足半圈，無感敏銳的墨雲汐便感覺到了異常，鳳淩寒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猛地攥住了她的手。
幾乎是下意識地動作，墨雲汐拽著鳳淩寒便躲回了自己的空間之中。
回到空間之後，她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外麵，然後便看到一個一身黑衣，左麵半張臉上覆蓋著麵具的男人驀然回首，看向了他們原本所在的方向，甚至還向他們原本所在的位置走了幾步，似是在尋找什麽。
墨雲汐徐徐吐出來一口氣說：“還好有空間，不然這裏可真不好躲。”
吐槽完了之後，她卻發現鳳淩寒並未開口說話，忍不住皺著眉頭輕輕捏了捏鳳淩寒的手。
鳳淩寒依舊沒有給她反應，她扭頭看去，卻發現他的臉上凝結了一臉的寒霜，眸中也帶著些許掩飾不住的殺意。
“淩寒？”
墨雲汐發現鳳淩寒的目光一直通過她開的通道落在那個戴著麵具的黑衣人身上，半分未曾移開。
她愣了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難道，那個人是……”
“慕，羽，晨。他真的沒死。”
鳳淩寒咬著牙一字一句說出了這些話。
墨雲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她一共才和慕羽晨正麵打交道過那麽幾次，看不到臉的時候認不出來也正常；但鳳淩寒不同，慕羽晨是他的舅舅，他的師父，單憑身形，他也能認出對方的身份。
所以，他果然沒死麽？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之後，墨雲汐小聲問道：“你說，我們是和以前一樣突然跳出去打他個措手不及，還是先觀察一下看看他如今的實力如何了？”
也許是因為慕羽晨離他們太近的緣故，盡管兩人在空間裏麵，墨雲汐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鳳淩寒的嘴唇微微動了動，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說：“我沒用輕雲決同他交過手，怕是沒有把握。對付慕羽晨，若是不能一擊必殺，不能徹底殺死的話，隻怕還會有一次又一次的後患。”
所以是要觀察一下嗎？
墨雲汐微微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其實當初她單憑停雲決就能勉強和慕羽晨交手了，更別說是升級之後的輕雲決了。
不過她也想知道，現在的慕羽晨到底是什麽實力了，究竟是比之前強了，還是比之前弱了，所以觀察一下未嚐不可。
隻是……
她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慕羽晨半夜來大寧的營地做什麽？
不管他想做什麽，肯定是要殺人的，他們必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殺人。
想到這裏，墨雲汐忍不住就攥住了鳳淩寒的手。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慕羽晨確實是要殺人。
但讓她意外的是，他居然是和練過盈雪功的其他人一樣，單純的是要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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