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鳳淩寒的寢宮裏燈火通明,除了楊公公、呂嬤嬤、玖月,兩位被留下來的太醫以及玄火之外,其他人全部被趕了出去。

    玖月不住幫鳳淩寒擦著額頭上的汗,然後小聲對身邊的墨雲汐說:“娘娘,陛下的額頭很燙……”

    墨雲汐的臉色比鳳淩寒的還差,聞言上前摸了摸鳳淩寒的額頭和手,然後從玖月那裏接過帕子有些焦急地幫鳳淩寒擦著額頭的汗,語氣中帶著幾分焦躁問兩位太醫:“怎麽樣?是什麽毒?可有得解?”

    太醫院的院判小心翼翼地開口說:“請娘娘恕老臣無能,暫未看出是什麽毒。”副院判幹脆就跪在地上沒說話。

    “沒看出來是什麽毒?”墨雲汐的聲音驟然抬高問,“你們都看不出來?那你們告訴本宮,陛下這毒還能不能解?萬一……”

    說到“萬一”她卻沒再說下去,而是緊攥著手裏的帕子,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隱現,麵上也帶著幾分焦躁和怒火。

    蒼白的手覆上了墨雲汐的手背,鳳淩寒的聲音雖然有些虛浮,卻還是相當的穩:“放心,不會有事的。”

    原本還算冷靜的墨雲汐在聽到鳳淩寒這句話之後,眼淚卻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

    “別哭。”輕喘了幾口氣,然後握住墨雲汐的手說,“誰都可以亂,你不能……不然,該怎麽幫我穩住朝堂?”

    太醫院的院判聽到這裏便知道接下來的話不是他們該聽的了,忙開口道:“臣等先下去幫陛下熬一些可以祛毒的湯藥,壓製住體內的毒性再說……”

    墨雲汐壓抑著哭腔看了楊公公一眼說:“你陪他們去吧。”

    “是。”楊公公帶著兩位院判就這麽退了下去。

    等到偌大的寢宮裏隻剩下鳳淩寒、墨雲汐、玖月還有玄火的時候,鳳淩寒抬手幫墨雲汐抹去了眼淚,柔聲問道:“怎麽還真的哭了?”

    他的聲音雖然低,卻不像剛剛那樣虛浮了。

    墨雲汐低著頭深呼吸了幾下,這才低聲道:“因為,我是真的擔心,畢竟二哥和黃前輩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鳳淩寒聞言,將墨雲汐擁入了自己的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說:“沒事的,這二十多年我都熬過來了,不差這一次。”

    說罷他看向玄火,玄火立刻明了地上前低聲說:“人已經秘密放了,換成了一個死囚犯,估計現在已經真的死了。”

    鳳淩寒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這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刺殺本來就是他們自己演出來的,那個“刺客”是玄焰宗的一個高手,他們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給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做一個鋪墊。

    “我還是不放心。”墨雲汐抓著鳳淩寒的手腕問,“現在這毒真的沒問題麽?”

    鳳淩寒有些無奈地反問:“你怎麽臨到最後關頭反而亂了方寸呢?你這是不相信我的體質,還是不相信小白的藥呢?他不是說過麽,這種毒對廢去盈雪功和凝雪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而且現在這種毒還能混淆太醫院太醫們以及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視線,讓他們以為鳳淩寒純粹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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