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玄山。

    劍光和空行樓船在衝玄山數十裏外懸停下來,遙遙與山上嚴陣以待的守山人員對峙著。

    然後隻見那些空行樓船上麵各色劍光閃動,很快就從中飛出了五六百個穿著各色法袍的修士。

    能夠禦劍飛行,證明這些修士都至少是築基期修士,其中二三十個氣息明顯強出築基期修士一籌的人,更是可以稱作高階修士的紫府期修士。

    五六百個築基期修士,二三十個紫府期修士,這股力量加在一起已經很不弱了,再加上那與空行樓船同來的三道淩厲劍光,以及駕馭著空行樓船的四個金丹期修士,就是七個金丹,數十紫府,數百築基修士了!

    而衝玄山明麵上的力量才多少?

    不過是兩個金丹修士和十個築基期修士罷了!

    “清雲散人,看在玉龍真人前輩的份上,你現在棄守衝玄山的話,我等還可放你平安離開,否則戰事一起,刀劍無眼,休怪我等下手無情!”

    如雷般的喝聲,陡然從遠處的修士大軍中響起。

    這聲音在衝玄山上一眾修士聽來,頗是有些耳熟,可惜相隔太遠,練氣期修士即使施展“天眼術”加持己身,也難以看清楚出聲的人,隻能像旁邊那些築基期師兄師姐們低聲詢問著。

    然後他們就見到那些師兄師姐們,麵色怪異的道出了一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後,原本還心中忐忑的記名弟子們,突然心態莫名就安定了下來。

    那個名字叫做李博陽,一個經常被他們這些衝玄山弟子們私下裏取笑的存在,也是他們為數不多敢於取笑的一個金丹期修士。

    果然,這些弟子們,很快就聽到了自家師尊那豪氣幹雲的大笑聲。

    “哈哈哈,這話若是別人道來,本座還要再三思慮,但是由李博陽你這種手下敗將說來,本座若是猶猶豫豫,豈不成了笑話?”

    衝玄山上,周陽哈哈大笑,聲若洪鍾的朗聲大喝道:“爾等休得多言,隻要本座還在一日,這衝玄山便不是爾等能夠踏足的,想要踏足衝玄山,就從本座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好好好,你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真以為有玉龍真人前輩這層關係在,我等就不敢殺你了?”

    衝玄山外,李博陽被周陽的話氣得臉色一片漲紅,繼而滿臉羞怒的怒聲喝道:“既然你想死守衝玄山,我等就成全你的心願,受死吧!”

    莫說“清雲散人”隻是玉清道宗玉龍真人一個連真實身份都不能公布的外孫,就是真正的元嬰期修士子女,戰場上被殺的話,也隻能怨自己無能,死了也白死。

    當然,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戰場上遇到這種來頭極大的修士,多半敵人也不敢真的下死手殺人。

    畢竟殺人一時爽,事後卻要被一個元嬰期修士徹底記恨上,多少是有些得不償失。

    這也是李博陽他們開戰前,要先說這番話的原因。

    不過現在周陽化名的“清雲散人”既然說了要死守衝玄山,他們戰場上若是擊殺周陽的話,起碼道義上麵就能完全占理,“六道盟”的元嬰期修士們得知這點後,也肯定會盡力保住他們。

    尤其是……

    李博陽看了看周圍那三個身穿白色法袍的太乙仙劍門金丹期修士。

    太乙仙劍門也是有著數位元嬰期修士坐鎮的大門派,他們宗門的修士即使在戰場上殺了“清雲散人”這種元嬰期修士後人,也有宗門力保,不用太擔心被報複。

    “李道友放心,到時候殺這清雲散人,由我們親自出手就行,保管不會讓你們青雲穀難做!”

    似乎是知道李博陽的心思一樣,在他目光偷瞥過來之時,一個太乙仙劍門的金丹期修士頓時朝他輕輕一笑,輕聲說出了讓他心中大定的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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