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抵達的時候,阮白虞和沈錦瑟在指揮著兩國的士卒在練武場切磋。

    至於君珩容,齊青臨特地叫人給他做了一張躺椅,躺椅上墊了厚厚的虎皮,他就躺在上麵,看著下麵的士卒切磋。

    當然了,不止是看這麽簡單,這幾位長輩有時候還會詢問他的意見。

    君離騎馬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台子上的女人。

    阮白虞似乎感應到,她看到君離的時候,頓時將手裏的指揮旗子丟給華暮,然後跳下台子往君離跑去。

    君離才翻身下馬,阮白虞就衝過來撞進他懷裏了。

    “想死你了。”阮白虞抱著君離的脖子,低聲埋怨了一句。

    君離揉了揉阮白虞的腦袋,而後抱著她往台子那邊走過去。

    君珩容見君離的身影時,眼裏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

    齊叔叔他們打賭,賭父王會不會來。

    他心裏一直是不太敢賭父王會過來的,畢竟父王他有正事在身。

    如今看到父王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麽就想哭。

    “好家夥,那麽多人看著呢。”沈錦瑟看著抱著君離不撒手的阮白虞,不由說了一句。

    君離微微頷首,開口,“我家小丫頭粘人。”

    沈錦瑟似是嫌棄的搖搖頭。

    阮白虞從君離身上下來,雖然是下來了,可還是牽著他的手。

    “承華帝,大祭司,女帝。”君離頷首問好。

    幾人也依次回禮。

    簡單的問禮後,君離牽著阮白虞走到了君珩容麵前。

    君珩容望著君離,開口,“父王。”

    君離彎腰,抬手揉了揉自家兒子的腦袋,“我來替你出氣。”

    君珩容望著君離,父王的語氣不算是多麽溫柔,可這句話確實讓他暖到了心窩子裏。

    “父王……”

    君離望著君珩容微紅的眼眶,開口:“你想讓葉紀棠怎麽死?”

    華暮收回目光,繼續指揮著下麵的士卒切磋。

    沒事了,真不愧是夫婦兩。

    台子上的人不禁這樣想。

    “父王,兒臣想親自解決他。”君珩容望著君離,憋回眼裏說道。

    君離微微頷首,“可以,我將人提到你麵前任你處置。”

    君珩容點頭。

    阮白虞低聲開口,“正陽也要吃藥了,你去陪陪正陽,我們切磋我這局就過來。”

    君離微微頷首。

    王琛簡單的說了一下君珩容的情況,然後教君離如何抱君珩容。

    君離在王琛在指點下,將君珩容抱起來往帳篷走去。

    “這孩子,還挺依賴修王的。”齊青臨說一句。

    這段時間裏,他從未紅過眼眶,哪怕是接骨的時候,他也是咬牙忍下來了。

    如今修王一來,就紅了眼眶。

    “正陽懂事,他知道自己要哭了我會心疼,指不定還會跟著哭,所以他就憋著,如今他父王來了,可不得要哭哭自己的委屈害怕。”阮白虞輕聲開口。

    空桑笑了笑,打趣一句,“這麽說的話,那正陽還是更體貼你啊。”

    “必須的,他可是我生的。”阮白虞笑眯眯的開口。

    沈錦瑟拍拍阮白虞的肩,“修王來了,你也可以鬆懈一些了。”

    阮白虞側頭看著她,緩聲開口,“為了孩子,我們夫婦兩要並肩作戰踏平寧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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