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阮白虞的目光移到了床榻上麵,床榻上的小男孩隻穿了簡單的裏衣,隻不過褲腿和袖子都被挽起來了。

    阮白虞看著那不光滑的四肢,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如何能不知道,那些凸起的地方,是骨頭斷了後,凸起來的。

    君珩容被王琛抱回來之後就醒了。

    隻不過他一直沒說話,如今見阮白虞過來了,他側頭看著阮白虞,緩聲開口,“母妃。”

    “母妃在呢。”阮白虞走上去,她蹲在床邊,在不妨礙王琛的前提下摸了摸君珩容的腦袋,“母妃沒用,讓你受苦了。”

    君珩容想抬起手給阮白虞擦眼淚,可是他的手骨被折斷了,他有心無力。

    “母妃不哭,兒臣沒事,兒臣這不是還活著嗎?”君珩容緩聲開口,他看著眼眶泛紅要哭的女人,開口說,“母妃不要哭,兒臣現在不能幫你擦淚。”

    “……”阮白虞努力將眼裏的淚水憋回去。

    “好,母妃不哭,母妃會給你報仇的。”阮白虞認真開口。

    君珩容頓了頓,他開口說,“母妃,我能自己報仇嗎?”

    他說了,要讓葉紀棠生不如死。

    這個仇他相要自己報!

    阮白虞都沒有猶豫一下就說道,“好。”

    君珩容抬頭看著阮白虞,臉上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謝謝母妃。”

    “母妃該做的。”阮白虞輕輕擦去君珩容額頭上的汗水,“疼就說,不要忍著。”

    “兒臣不疼,王伯很溫柔了。”君珩容開口。

    王琛抬頭看了一眼君珩容,隨即和阮白虞說,“王妃娘娘你去一邊稍等,等我處理好小公子身上的傷,我在仔細說。”

    “我想看著。”阮白虞開口說。

    王琛見阮白虞如此堅持,他點了點頭。

    阮白虞起身退到一邊。

    沈錦瑟拿出帕子遞給阮白虞,低聲開口,“擦擦。”

    阮白虞眨了一下眼睛,眼裏的淚水就出來了,她拿著帕子擦了擦。

    ……

    等將君珩容身上的傷全部處理好,已經是中午的事情了。

    接骨,上夾板固定,上藥,這就是一個時辰的事情。

    接著更麻煩的是接被挑斷的手筋。

    在爭取了君珩容的意見之後,王琛用特製的針線將君珩容的手筋一點一點給縫起來。

    隨後就是上藥。

    等這些皮外傷處理好了,還有那些毒藥等著王琛。

    王琛也不敢貿然去了那些毒藥,畢竟君珩容如今的身體是遭不住的,隻能等他的外傷好了,身體恢複了,才能進行解毒。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毒給壓住。

    等全部忙完之後,一早上的時間就過去了。

    等君珩容睡著之後,王琛才鬆了一口氣,他起身,見還在一邊的幾人,打了一個手勢。

    幾人往外麵走去。

    “王妃娘娘你也知道,小公子多處骨頭斷裂,右手的手筋也被挑斷了。”王琛緩聲開口說。

    阮白虞抿起唇瓣。

    “我能保證骨傷恢複好不留病根,但是手筋……小公子這輩子都無法用右手提劍,長時間寫字拿書也不行。”王琛緩聲道。

    沈錦瑟有些於心不忍的別開腦袋。

    那麽驕傲的一個孩子,這不是要讓他變成一個廢人嗎?

    阮白虞呼出一口氣,“盡力救治,其餘的,我相信正陽不是輕易認命的脾氣。”

    王琛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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