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瑟見她這副樣子,低聲開口,“你沒聽出來她的意思嗎?”

    一口一個師兄,話裏話外都是對君離的維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君離關係匪淺呢。

    “那又如何?”阮白虞溫聲開口,“你別忘了那一封聖旨。”

    沈錦瑟忽然想到了阮白虞做得‘大事’。

    平亂的功績,她用來向君宥討了一封不準君離納妾的聖旨。

    阮白虞挽著沈錦瑟的胳膊轉身,邊走邊道:“我如今擁有的一切,她要是能從我手裏搶走,那是我無能。”

    她的家世可以給君離錦上添花,華袖可以嗎?

    她的本事可以和君離共進退,讓君離沒有後顧之憂,華袖可以嗎?

    她給君離生了三個孩子,華袖可以嗎?

    一個什麽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如果君離會看上她,那隻能是君離眼瞎,自己也眼瞎看上了君離。

    沈錦瑟看著阮白虞那自信霸氣的樣子,不禁笑了。

    是了,眼前這個人不僅是嬌生慣養的王妃,更是能和她平分秋色的女人。

    她重感情卻也薄情。

    她對內是一個賢妻良母,對外也可以闊交關係,君離在,她可以什麽都不會,但君離不在,她可以什麽都會,文能談判立盟約,武能領軍作戰平叛亂。

    這樣的女人,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比的,更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來撼動她的地位。

    “最重要的事,他給足了我足夠的偏愛和信任。”阮白虞開口,“我根本就不擔心。”

    她不屑對華袖動手,是因為華袖根本就無法撼動自己的地位。

    她不警惕戒備,是因為君離給足了她安全感,讓她從不擔心和緊張。

    看著驕傲自信的阮白虞,沈錦瑟微微一笑,開口說:“這是我欣賞的原因之一。”

    一個女人,心裏不應該隻有愛情,不應該為了愛情變成了一個模樣。

    女人嘛,不論什麽時候,應該是自信,從容,大氣的。

    而不是為了一個男人變得擔驚受怕,步步算計,患得患失。

    阮白虞笑了笑,“我們互相欣賞,多數還是因為性格比較相似。”

    沈錦瑟點頭。

    兩人走到一個涼亭裏坐下來。

    沒一會兒,婢子端來了瓜果茶點。

    沈錦瑟捏起一塊點心,吃完之後開口,“六月底我要就離開了。”

    六月底?

    阮白虞算了算時間,開口說,“正好趕上了滿月酒。”

    “那是百日宴吧?”沈錦瑟挑了挑眉,開口。

    阮白虞擺擺手,笑著開口,“我們這的孩子習慣滿一百舉辦百日宴,這百日宴也叫做滿月酒席,一個意思嘛。”

    還有這個說法?

    沈錦瑟點點頭表示自己的知道了。

    “你們姐妹兩商量過了滿月酒席了嗎?你們兩家的親朋好友差不多,我覺得可以一起辦了,到時候更熱鬧。”沈錦瑟開口。

    阮白虞喝了一口茶水,“我過兩天去找初初問問,看她意思。”

    沈錦瑟點點頭,“到時候喊我一聲,我也好久沒見她了。”

    這幾天忙著自己的事情,已經好幾天沒去見過阮沐初了,也不知道她如何了,還有她的寶貝女兒,那小家夥乖巧可愛,還真是有點想念了。

    阮白虞點頭,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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