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該如何做,空桑心裏有數。

    這次過來,無疑是多此一舉。

    “殿下,心裏有數是一回事,會不會來和殿下通氣又是一回事。”空桑溫聲開口,“如今隻剩沅國置身事外,還望殿下萬事小心。”

    君離看了一眼空桑,道:“嗯。”

    果然是個心似明鏡的人,該怎麽做,做什麽,知道的那叫一個清楚。

    趁著時間還早,空桑和君離又說了一下幾天後的狩獵一事。

    狩獵的時候肯定是會有出事的,為了以防萬一,君離特地和空桑說了一下,讓他在營地的時候幫忙照看阮白虞母子。

    空桑應下。

    見時間差不多了,空桑才起身告辭。

    天嵐閣。

    等空桑姍姍來遲,屋內的氣氛冷凝不已。

    秦禾放下手裏的幾張紙,起身一禮,“大祭司安好。”

    “秦使臣安好。”空桑頷首,溫聲道。

    見空桑這溫溫和和的態度,秦禾說不上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因為空桑是否生氣動怒,他根本無從感知。

    這樣的人呢,實在是可怕。

    等空桑坐下後,秦禾直奔主題,開口道:“有關昨夜刺殺一事,想來大祭司也知道結果了。”

    空桑頷首,溫聲開口:“木丞相給我看了供詞,證詞均是指向貴國,不知貴國對此有何解釋?”

    比起空桑冷著臉質問,他如今這幅樣子,還真的是叫人捉摸不透。

    語氣態度溫和的簡直像是沒脾氣的人。

    秦禾沉默了片刻,沉聲道:“說句實在話,此事指向我國的時候我也是蒙的,雖不知到底是何人栽贓嫁禍,可我國絕對不會對貴部落動手。”

    說完後,秦禾端起了茶杯喝一口水,接著又說道:“我知道此番辯解很蒼白無力,但我國會徹查此事,絕對不會叫人有可乘之機,破壞兩國之間的關係。”

    空桑溫聲開口說:“我期待貴國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話音落下後,秦禾向空桑一禮,而後轉頭看著木池銘,一禮,“還望木丞相可以將那幾個口活轉交給我審問,洗刷我國之冤。”

    木池銘笑了笑道:“此事我做不了主,的問過皇上後才行。”

    “茲事體大,不若我隨木丞相入宮向皇上闡述此事。”秦禾開口。

    “好,請。”木池銘開口。

    等木池銘帶著秦禾離開之後,空桑起身,不緊不慢往觀山苑走去。

    那拉提部落掌握著優良的馬匹,單是這一點,就足矣讓給寧國慎重行事。

    行軍打仗,傳遞消息,根本無法離開馬匹。

    一旦得罪了那拉提部落,這無疑是斷了買賣馬匹的一條路子。

    隻是,實在可惜。

    那拉提部落已經臣服沅國,他們那拉提部落的態度不算數,一切還得看沅國的態度。

    空桑想到這,不禁感慨了一聲。

    夾在胡國和蒼國之間本就艱難不已,如今那拉提部落的態度也不明顯,一邊還有個置身之外的沅國。

    寧國這個立場啊,不亞於是絕地求生。

    隻不過,是絕境之中求得生路,還是給國家帶去禍事,這一切都看秦禾如何做事,如何讓取舍。

    至於是何人起的頭,這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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