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閉上嘴巴,然後往床上一趟準備睡覺。

    阮白虞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側頭去看閉目入睡的君離,欲言又止。

    “他們兩個都是身居高位的人,在他們心裏,情愛或許還不如一個城鎮。”君離冷淡的聲音響起來。

    他們兩人是年少情深,那時候沒有那麽的事情牽絆,可如今不一樣了,就算是他們餘情未了,但他們之間牽扯了兩個國家。

    為了國家,他們隻會克製,破鏡重圓是不可能的。

    阮白虞轉身看著閉目養神的男人,好奇的開口:“你呢你呢,你也是身居高位,你覺得情愛在你心裏如何啊?”

    “一文不值。”君離冷淡的聲音響起來。

    一文不值?

    阮白虞撅起嘴巴,氣鼓鼓的搖著扇子。

    君離睜開眼睛看著氣鼓鼓的小姑娘,緩聲開口:“你是你,情愛是情愛,情愛是一文不值,但你,江山不換。”

    阮白虞目光噌的一下就亮了。

    君離看著這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小姑娘,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幸虧我不是皇帝。”君離冷不丁冒出一句。

    阮白虞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有你,我隻會是昏君。”君離開口道。

    阮白虞側頭看著君離幽暗的目光,頓時老臉一紅。

    扛不住扛不住,實在是扛不住!

    頂著一張冷冷清清的臉說著最深情的話,這誰頂得住啊!

    “睡覺。”君離開口。

    阮白虞乖巧的應了一聲,將扇子放在一邊後,爬到裏麵躺下來。

    等她滾到君離懷裏,君離伸手摟住,閉眼休息。

    阮白虞一肚子的話隻能咽回去。

    ……

    如齊青臨所言,寧國使臣和那拉提部落的使臣前後抵達。

    君離夫婦總的參加了四次接風宴會。

    宴會過去,那就是各種明爭暗鬥。

    風雨欲來的氛圍席卷了行宮。

    阮白虞的日子依舊如常,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沈錦瑟也是一樣,該出門散步就散步,該去找阮白虞說話就去。

    八月初。

    沈錦瑟在天乾院裏麵帶著君闊,阮白虞坐在一邊吃東西。

    沒一會兒,王姝進來了。

    王姝屈膝一禮,恭恭敬敬開口道:“王妃娘娘,那拉提部落的大祭司求見。”

    “請。”阮白虞說。

    等王姝轉身出去,阮白虞吃下點心,然後拿著帕子擦了擦嘴。

    沈錦瑟抱著君闊去一邊。

    沒一會兒,王姝帶著空桑就走過來了。

    空桑抬手一禮,溫聲開口,“修王妃娘娘,好久不見。”

    阮白虞起身回禮,“大祭司好久不見。”

    兩人客氣的寒暄幾句。

    等空桑坐下來,阮白虞溫聲開口,“大祭司前來,有事?”

    空桑頷首,“找修王殿下說一些政事,順便在向公主殿下借花顏說幾句話。”

    一來是為了政事,二來是為了私事。

    花婆婆逝世的消息他知道了,隻不過礙於丟不開手上的事情,無法去尋找花顏,後來聽聞花顏過的不錯,他也安心了些許。

    阮白虞溫聲開口:“王爺出去了,不如大祭司先去找花顏。”

    空桑頷首。

    得到阮白虞的眼神,王姝去請沈錦瑟。

    沈錦瑟過來後,空桑說幾句。

    王姝上前接過君闊,屈膝一禮送沈錦瑟和空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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