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五淵看了一眼雲樂,淡聲道:“牢房裏,要押出來嗎?”

    阮白虞‘嗯’了一聲,道:“帶過來,本妃出出氣。”

    鬱五淵眼裏浮上果然如茨神色,揮手讓一邊的侍衛去把人帶過來。

    雲樂垂著腦袋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依舊是漫不經心,可聲音裏的意思卻讓她不由的緊張起來。

    鬱五淵將整理好的文書遞給阮白虞,“這是錦州命案和刺殺案的相關文書。”

    阮白虞低頭翻看起來。

    沒一會兒,侍衛就押著紀長音過來了,悉悉索索的鐵鏈聲響起。

    等紀長音被綁好後,阮白虞才抬頭看去。

    看了一眼後,阮白虞低眸繼續看文書,嘴裏慢悠悠冒出一句,“動刑,所有酷刑都來一遍,別弄死了就校”

    得了鬱五淵的準許,一邊的官員拿著刑具上去了。

    鬱五淵看了一眼阮白虞,低聲開口:“你這是要出氣還是要殺人滅口?”

    廷尉的酷刑可不是著玩的,就怕紀長音扛不住多久。

    “滅什麽口,他本來就是死罪,如今死了也無妨,反正有王爺給我頂著。”阮白虞慢悠悠開口。

    雲樂的目光閃了閃。

    “也是。”鬱五淵丟出兩個字。

    酷刑上場,紀長音就算在能忍也是忍不住哼了幾聲。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他吃痛的聲音在刑房裏響起,斷斷續續的,過了好一會兒,漸漸的就沒聲了。

    “王妃娘娘,大人,這罪犯暈過去了。”官員稟告。

    雲樂心裏一顫。

    “拉下去。”阮白虞開口。

    一邊的侍衛拱手作揖,而後才將紀長音給拖下去。

    阮白虞的目光落在了雲樂身上。

    雲樂感覺到了一道頗為侵略威壓的目光,壓力倍增。

    阮白虞的目的隻是怕她吧?

    可她為什麽要對師兄動手呢?

    難道真的就直出氣嗎?

    阮白虞也不急著審問雲樂,她側頭問了鬱五淵一句:“下麵的人審問的如何了?有沒有找到證據,之前刺殺的時候不是留活口了嗎?口供之前能串上嗎?”

    “審訊在還繼續,證據有,活口在,口供能不能串上,下午就知道了。”鬱五淵開口一一回答。

    阮白虞點點頭,然後她放下了手裏的文書,起身走到雲樂身邊,忽然伸手挑起了雲樂下顎。

    雲樂被迫抬起頭看著阮白虞。

    “好久不見,怎麽都不成人樣了?”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

    那熟練的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和老友敘舊。

    雲樂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身紗織裙衫,鬢發裏是一個很漂亮很精致的發冠,還有兩隻步搖點綴。

    精致又貴氣,怎麽看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

    “你又有幾分人樣?你不過披著人皮的魔鬼。”嘶啞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也能讓刑房裏的幾人聽到。

    雲樂陰惻惻的看著阮白虞,嘶啞著聲音開口:“你敢林旭中毒不是你做的?”

    阮白虞笑了,她捏著雲樂的下顎,不緊不慢開口道:“是我又如何?你覺得林旭他自己不知道?”

    雲樂一頓。

    阮白虞的意思是林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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