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夜裏的涼意,君離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淡聲,“收收你這姿勢,睡覺。”

    也虧得圓圓不在,不然這不雅的睡相肯定要被學去了。

    “睡不著。”阮白虞伸腳踢了踢君離的腿,軟聲軟氣的開口,“你明要是不早朝的話就陪我話唄。”

    君離將她不安分的腳夾在腿中間,緩聲開口,“嘖,之前還凶巴巴的罵我呢。”

    想到之前發生的時候,阮白虞老臉一紅,憤憤開口,“我罵你都是輕的,我就該幾爪子撓死你。”

    “你沒撓嗎?”君離開口,聲音裏帶著戲謔。

    他背上還有幾條淺淺的紅痕,這可都是阮白虞的傑作。

    見她快要炸毛了,君離眼裏浮上淡淡的樂趣和溫和。

    在阮白虞炸毛之前,君離將人抱在懷裏,道,“吧,我聽著。”

    阮白虞頓時就被順毛了。

    “此次會盟,應該不會像上一次了吧?”阮白虞低聲開口。

    君離‘嗯’了聲,“我們六月初出發,時間足夠,到時候帶你去胡國皇城好好玩玩。”

    阮白虞蹭了蹭君離的胸膛,“蒼國的人了去嗎?”

    “去,是鎮國公主帶隊。”

    阮白虞彎了彎眼眸,“那到時候我帶你去認識她,她啊,才是真真的巾幗不讓須眉。”

    “嗯。”

    ……

    或許阮白虞是真的睡不著,硬是拉著君離閑話了半宿。

    她什麽問什麽,君離都會應答,有時候是一個字,有時候幾句話或是一段話。

    阮白虞也不知道自己是睡過去的,好像是聽著君離的聲音就那麽不知不覺睡著了。

    次日一早。

    阮白虞睡到了日上三竿起來,等她起來後才知道君離已經早朝回來了,如今在書房處理事情。

    嘶……

    阮白虞抬手拍了拍腦袋。

    他們歇下已經是深夜,而後又閑話半宿,等睡著的時候似乎已經蒙蒙亮了?

    這麽,君離幾乎是一夜沒睡?

    要命!

    怪她怪她,就那麽被君離給糊弄過去,也不問問他到底早不早朝。

    阮白虞急忙起身洗漱更衣,然後急匆匆的往書房去。

    不過,她才出院子,一身青衣的君離就走過來了。

    見他清冷的麵容,阮白虞打量幾眼,是在沒看出他困倦的樣子。

    君離牽著她的手,低聲提醒讓她注意腳下。

    阮白虞握著他的手,躊躇了一會兒,開口道,“要不中午你陪我睡個午覺?”

    君離側頭看了一眼人,見她心疼愧疚的模樣,‘嗯’了一聲。

    下午去巡查軍營的事,推到明早吧。

    次日。

    等君離要去巡查軍營時,阮白虞又才知道他本該昨去的,結果退遲到了今。

    這下子,阮白虞都不知道該什麽好了。

    雖巡查軍營也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事,但這推遲就推遲是不是不太好。

    ……

    等君離巡查軍營回來,鬱五淵一行人也到京城了。

    庭尉有些空蕩的牢房瞬間就填滿了不少。

    鬱五淵去庭尉一趟,然後就進宮向君宥回稟,出宮後就馬不停蹄的回家。

    出去了快五十,也不知道初初如何了,鬱鬆那孩子有沒有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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