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也不像是那些把著大權不放手的人,她甚至到了這個年紀最該做的事情就是頤養天年。

    那些整日把著大權操勞的人就是看不開,錢財權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晚年時光對自己不好一點,那以後就真的沒機會了。

    在慈銘堂呆了一會兒,一家人就走了,然後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方侯府——

    書房。

    方延川看著坐在一邊鬱氣的父親,溫聲開口:“父親是在為早朝上的事情覺得不公平?”

    方侯爺看了一眼方延川,頷首:“對啊。”

    論資曆,長平候府比起他們方侯府可是差遠了,長平候府不過是後起之秀,除了長平候的妻子出自護國公府之外,有哪一點能比得過他們方侯府。

    更過分的是阮幕安,一個年輕人如今都要和他平起平坐了,這簡直是!

    “父親,咱們的立場一直不明,皇上以為咱們投誠修王,修王以為咱們投誠皇上,相較曹侯府和長平候府,咱們已經被剔除在外了。”

    方延川看的明白,也知道他們從弊端是什麽。

    長平候府隨時後起之秀,可是關係簡單,沒有過多的利益牽絆,曹侯府愛惜羽毛,府上也沒有出過什麽不雅之事。

    但是他們方侯府不一樣啊,以前為了鞏固地位不擇手段,好多事情到現在都沒有抹平。

    方侯爺自然知道,可是就是心裏憤憤不平。

    “你趕緊將阮三小姐拿下來,到時候趁著阮泓的勢頭咱們更上一層樓,若是能取而代之自然更好!”方侯爺拍了一下桌子,對方延川叮囑交代。

    方延川望了一眼父親,那雙眼裏已經被利益權勢填滿了,變得猙獰又可怕。他低眸恭敬開口,“兒子知道。”

    方延川出了書房,看著陰沉沉的天氣,心裏有些荒蕪。

    他並非是因為所謂利益而故意去接近阮白虞的,他對阮白虞是真的喜歡,隻是如今的局勢已經不是他可以說的算了。

    若他在一味靠近,不知自己這位父親或做出什麽,阮白虞對自己的家人那麽看重,若是以後真出點什麽事情…,隻怕要將他恨到骨子裏。

    若是就這麽疏遠也沒個好借口……

    他不想放手,可是又想著放手,整個人矛盾了快要炸裂。

    ……

    阮青幾人幾乎是帶著滿滿當當的一車東西回去,吃的喝的用的觀賞的,凡所應有,無所不有。

    沒過幾日,聖旨就下來了。

    如早朝上所言,君深冊封郡王,封號楚,封地就在楚州一帶。

    阮幕安晉升長平候,阮泓封鄭安國公,曹睿封鄭文國公。

    鄭安國公和鄭文國公兩家的福地就在隔壁,中間隔了一條胡同。

    阮幕安正式繼任長平候府的一切。

    差不多到十二月下旬,這三位的府邸已經弄好了,等搬進去之後就要下帖子要親朋好友來參見喬遷之喜。

    二十二是阮幕安晉升之喜,二十四是君深晉升之喜,二十五是曹睿晉升之喜,二十六是阮泓晉升之喜。

    密集的宴會讓這上流圈子裏的人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好些人都是收到了一兩份帖子,多得就是三份,更多的就是四份。

    列如翰林院院士,就收到了四份帖子,五天之內參加四場宴會,送禮方麵也是愁煞他也。

    阮白虞自然是每一場宴會都要出席,甚至還要幫自家哥哥操辦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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