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深走了幾步就和阮白虞並肩而行,看了一眼被白紗遮住的麵容,淡聲道:“我大概知道阮侍郎護著你的感覺,若是有個妹妹還真不錯。”

    阮白虞抬頭看了一眼君深,白紗下,眼眸裏浮上如釋重負的感覺。

    當成妹妹也行,總比那些沒結果的事情好得多。

    “哥哥竟不在你麵前提我們很煩嗎?”阮白虞低笑了一聲,“我和初初從小闖了禍都是哥哥站出來扛著,長大之後要做壞事也是打著他的旗號,哥哥挨訓都是因為我們。”

    “沒有。”

    閑暇時聊起來,總是少不了說說家裏人,阮幕安說得最多的就是兩個妹妹,雖然嫌棄又無奈,可眼裏的溫柔和寵溺也做不得假。

    阮白虞失笑搖頭。

    方延川追上來就聽到君深說了一句,心裏頓時安定下來了,隨後又憂心忡忡起來。

    雖說君深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長公主那兒……

    頭疼,回去的趕緊讓母親去提親。

    回到客棧,方延川也就走了,阮白虞告別君深之後上樓回房。

    郡守府。

    望著手持長劍逼過來的陶雲州郡守,女子驚恐的懇求道:“父親,父親你饒了我吧,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女兒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陶雲州郡守陰惻惻一笑,“本想著你這臉不錯,我努力努力讓你做個世子妃,誰知道你沒那個福氣,無妨,還有你妹妹呢!”

    “父親,女兒不敢了,女兒真的不敢了!”那女子跪下來磕頭求饒,心裏卻是將君深和阮白虞恨到了骨子裏。

    為什麽一開始不露出自己的身份來,偏要等父親來了之後才說,這不是故意要她死嗎?!

    “沒辦法啊,長公主的獨子和長平候府的嫡女,咱們誰都得罪不起啊。”陶雲州郡守笑了笑,提起長劍對準跪在地上的女兒。

    “為了父親的仕途,你安心的去吧。”

    那女子還來不及說句什麽,長劍就刺破了她的心房。

    ……

    次日。

    阮白虞才起床,房門就被敲響了。

    這個時間點來敲門的,該不是哥哥吧?

    阮白虞穿好衣服披著頭發胡亂穿著繡花鞋就去開門了。

    “哥哥!”阮白虞看著門口的人,驚喜開口,眼裏藏不住笑意。

    阮幕安抬手狠狠揉了一把阮白虞的腦袋,溫笑著開口:“總算是回來了。”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這個人給盼回來了。

    昨晚深夜收到君深的修書,硬是高興得一晚上沒睡好,若不是今日要早朝,昨晚上他就趕過來了。

    阮白虞彎眸笑起來。

    阮幕安將肩上的包袱塞到阮白虞懷裏,“素巧給你收拾的衣服,換上下來吃午飯,吃完之後咱們回家。”

    “得咧!”阮白虞抱著包袱門一關去換衣服了。

    洗漱梳妝之後,阮白虞穿著暖和的錦衣下來,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坐下來,動筷。

    解決了午飯,阮幕安將人塞到馬車裏,而後拿著她的包袱也走進來坐下。

    車夫駕車朝著京城的方向駛去。

    “你這三個月是去哪兒了?”阮幕安看著縮在角落裏犯困的阮白虞,輕聲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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