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酒之後,阮泓就離開了,畢竟他可不能耽擱了兩個大忙人的時間。

    回到家,他特地去長寧院找了阮白虞。

    正巧林毓和阮白虞在商量著料子上該繡什麽紋樣。

    “喏,這個是禮部尚書給我的帖子,讓我轉交,到時候你還是去一趟。”阮泓將懷裏的帖子放在桌子上。

    阮白虞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哦,對了,你曹伯父說,方侯府托他給方世子說親事,人家看上你了。”阮泓端起手邊的茶盞說了一句,“當時禮部尚書在,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說起親事,林毓想起了上次在護國公府上,長公主隱晦的表達了自己對阿虞的看好。

    “我記得長公主似乎對你也很感興趣。”林毓伸手拿過帖子來,“若真是如此的話,你這親事可真的就半分容不得我們做主了。”

    一個方侯府就算了,再加上一個長公主,就怕連帶著皇上也來摻和一腳。

    “侯爺,宮裏來人送了帖子,明個晚上在宮裏舉辦宴會,全家都要去。”門外,管家敲了敲門後開口說道。

    素巧出去將帖子拿進來,而後呈遞給阮泓。

    阮泓接過帖子一看,而後抬頭看著自家夫人,“你要去嗎?”

    “所為何事?”林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她還真不想去,在家裏待著多好。

    “給草原和胡國的使臣接風。”阮泓將帖子遞給阮白虞後,同林毓說起了今個在早朝上的事情,“會盟大概要推遲到明年舉辦,此次他們前來,一半是為了通知時間,一半是為了借兵。”

    林毓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樣子的話,我怕是還真的出席一下。”

    “對了,我聽說江侯府沒了,這是怎麽回事?”林毓也隻是隱約聽下麵的人提起過,死人的事情晦氣,也沒有人敢來告訴她。

    “多行不義必自斃,前些年造下的因果,如今全家用命來償還。”阮泓歎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這幕後布局之人到底是誰,這心機城府是太可怕了一點。”

    阮白虞抬手摸了摸鼻尖。

    林毓嗤笑一聲,“因果報應,他們江侯府造下的殺孽可不少啊。”

    阮泓搖搖頭,並未再繼續這個話題。

    “父親,江侯府倒了,秦侯爺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徐國公府估計也懸了,父親你打算讓咱們侯府更進一步嗎?”

    阮白虞覺得時機還不錯,適當的問出自己的問題。

    阮泓錯愕的扭頭看著阮白虞,“你怎麽知道秦侯府要倒了?還有徐國公府?你這是打哪聽來的消息?”

    “莫不是父親以為區區一個陶州郡守真的需要哥哥親自前去嗎?”阮白虞笑著反問了一句,對於阮泓的冷臉和嚴肅,並不覺得有什麽。

    聯想到阮白虞所說的幾句話,阮泓瞬間就捕捉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說幕安此行是為了查秦侯府嗎?”

    是了,區區一個陶州郡守讓幕安去確實是大材小用,但是牽扯到錦州也不會讓人多想什麽,最多也就是讓人知道錦州的後台還是很硬的。

    若非送行那日虞姐反常的表現,估計他都不會生疑。

    “對。”阮白虞笑了笑。

    阮泓沉默若有所思。

    皇上好算計,借著陶州郡守的名頭徹查秦侯府,給了長平候府足夠的麵子和好處,也讓幕安死心塌地的為他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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