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宥看著君離出現,不得不把這個人排除,昨晚上那個刺客傷的挺重的,第二天根本就不能起身。

可他似乎忘了君離的忍耐力。

不要命的傷,對他來說不過是像是破了一點皮,他都能做到麵不改色。

人群裏的廷尉少卿,目光不著痕跡掃了一圈眾臣,最後在君離身上停留一秒便移開了。

昨晚上回稟沒抓到賊子,皇上到也沒有為難他。

其實,他大概猜到那個賊子是誰了。

武功高強,熟知皇宮地形,和皇上有仇,對侯府小姐無所顧忌的動手,身份地位勢必比侯府高出一截。

這些線索,隻有用在一個人身上那是條條都安得上啊。

戰場廝殺出來的修王,武功不可能低到那兒;而且放眼朝堂和皇上有深仇大恨的也就是這位了;而且身份帝王比侯府那是高出一大截來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一個深閨小姐怎麽會和這位扯上關係呢。

得抽個時間和阮三小姐說一下,這位可是活閻王、鬼見愁,為了長平侯府的未來考慮,離的越遠越好。

阮泓站在人群裏依舊默不作聲,日常看大戲,渾然不知道這件事已經把阮白虞給卷進去了。

今日早朝,誰都隻皇帝心情非常不好,好些禁軍因為看守不利被貶官,一些進言的官吏也被殃及池魚。

下朝,回府。

君離換了藥之後,檢查了那些傷藥和去疤的藥,才用盒子裝起來,讓櫟伯親自送過去。

素巧一大早借著去買簪花的借口去了藥房買傷藥,不過,才到半道上就被綁走了。

看著櫟伯慈眉善目的臉,素巧有點抖,試探的開口,“櫟伯,奴婢好像沒得罪您吧?”

櫟伯沒好氣瞪了一眼這個異想天開的小丫鬟,從立陽手裏拿過盒子遞給素巧,“這裏麵是傷藥和去疤的藥,兩種藥都是膏狀,早晚都要換。

沒有結疤之前傷藥和去疤的都是各一半,結疤之後就可以開始減少傷藥的量。

一個月內不能碰水,不能拿有重量的東西,最好就是靜養著,三月初一你記得出來,我把剩下的藥給你。”

這些藥可是王爺親自檢查無恙之後才裝起來給他的,讓他務必要交到素巧手裏。

素巧看著手裏的金絲楠木盒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小姐是為了修王才受傷,按理說這個傷藥是他應該送的,可是看著小姐的那個口子,她就心疼的不行,說實話她打心裏是有些怨恨修王的。

素巧拿著盒子屈膝一禮,規矩又疏離,把界限劃開,“奴婢替小姐多謝王爺賜藥。”

櫟伯看著轉身離開的素巧,不由歎了一口氣。

這個小丫頭的脾氣可真倔啊,不過也多虧了她家主子王爺才能安然無恙的回府。她倔點就倔點吧,畢竟是護主心切,擺冷臉也沒事,畢竟是自家王爺做的不對。

買了一些簪花,素巧帶著金絲楠木盒子回去了。

阮白虞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洗漱之後,素巧就按照櫟伯的叮囑,清洗傷口之後開始傷藥。

清涼的藥膏糊在傷口上,阮白虞看著那個盒子,一點都不意外的開口,“君離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