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阮白虞一臉見鬼的模樣,廷尉少卿聳了聳肩膀,慢條斯理道:“總不能還沒上門提親就把未來小姨子給得罪了吧。”

他看得明明白白,阮二小姐最在乎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小姑娘了,為了以後求娶之路不那麽艱難,賣她一個人又如何呢。

君離和初初,顯然是初初更重要一點。阮白虞猶豫了一秒鍾,開口,“…你去把他帶走吧。”

廷尉少卿看著阮白虞,看著她還在滴血的手,說了一句“冒犯”,抓住她的胳膊撩起袖子看一眼傷口。

一大條口子,難怪流血不止。

阮白虞將自己的手抽回來,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皇宮失竊,皇上受了輕傷,並未損失什麽,除了玉璽被動了位置,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廷尉少卿不緊不慢說了一句,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你很喜歡那個人嗎?”

“不喜歡。”阮白虞垂下眼瞼,冷聲開口。

廷尉少卿不解,看著她脖子上凝固不流血的傷口,“為了他,你的胳膊都要廢了,你說不喜歡?”

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威逼,也不可能做的這麽狠,除了感情,他想不到其他了。

“不喜歡。”阮白虞抬手捂著傷口冷聲重複了一遍。

廷尉少卿不在多問。

阮白虞試探著開口道:“你和初初……”

素來冷麵上廷尉少卿笑了笑,轉身離開。

不過是一見鍾情,而後好奇難耐去悄悄看過幾次,這到把自己給陷進去了,說來也是有點得不償失。

既然丟了心,那就得這個人搶回來好好守著,阮二小姐,他勢在必得。

廷尉少卿下去,便回到了那個鐵血冷情的模樣,“裏麵沒人,咱們去下一處吧。”

“是。”

看著一群人離開,阮白虞抬手覆上額頭,今晚上還真是有個驚喜。

大名鼎鼎的廷尉少卿居然看上了初初。

比起一般人,廷尉少卿顯然更出色。從一個平頭百姓走到現在,要官職有官職,要本事有本事,和初初也算得上門當戶對。

最重要的是他家裏關係很幹淨,父母早逝,沒有親戚朋友。

阮白虞覺得不錯,可一切還得看阮沐初的意願,畢竟嫁人的是她。

走進屋子裏,阮白虞坐下沒一會兒,小二就把菜端來了,道了一句客官慢用就離開了。

素巧把門關嚴,上前蹲在一邊小心翼翼撩起阮白虞的袖子,見那一大條口子,眼淚頓時就掉下來了。

“小姐,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素巧摸了一把眼淚,抬手大力把自己的裙擺扯成布條。

阮白虞將手裏的瓷瓶遞給素巧,素巧打開瓷瓶將粉末倒上去,刺疼從傷口鑽進來。

阮白虞咬著牙忍住。

“小姐,我們回去吧,你傷得太重了,不請大夫不行。”素巧眼睛紅紅的看著阮白虞,心疼擔憂。

“不能告訴母親。”阮白虞深深吸了一口氣,緩聲道:“先吃東西,吃完再回去。”

素巧摸了摸眼淚,心疼的看著阮白虞,輕聲開口勸解,“小姐,你最怕疼了,我們去告訴夫人吧,夫人那兒上好的金瘡藥,可以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