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幫君離會不會有什麽好處,就以她往日經驗來,好處沒有一點,壞處一大堆。

而且就算她有辦法,可她憑什麽要救君離,她還惦記著殺人滅口呢!

如今不就是好機會嗎?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她不添黑手就是好的了,救他,她怕不是瘋了吧。

君離猝不及防地提劍架在阮白虞脖子上,“既然無用,那就死。”

“……”阮白虞想跳窗,可是君離的劍尖已經劃破她脖子上的肌膚。隻要她在動一下,劍尖下一秒劃破的就是脖子而不是肌膚了。

慫了慫了。

“有,有有有!”阮白虞笑得比哭還難看,小心翼翼抬手捏著劍尖,一點一點把利劍從脖子上移開,“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槍的。”

君離陰惻惻的看著她,目光隱隱有點嫌棄,不動刀動槍,她能幫他?

阮白虞隻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疼,抬手抹了一下,一手血。

“跳下去,穿過隔壁胡同是煙花之地,那裏魚龍混雜,現在下麵沒人,你趕緊離開吧。”少女嬌軟的聲音不情不願,臉上的神色可謂是非常嫌棄眼前這個男人了。

君離挑了一下眉,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她最最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若是君離現在貿然跳下去,勢必會驚動禁軍和廷尉少卿,能不能脫身是一回事,把她拉下水是必然的。

君離忽然駐足,銳利的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意思很明顯,他脫不了身也要拉個墊背。

阮白虞真的很想衝出去告訴廷尉少卿某個賊人就在這兒!

可是她知道,自己還沒有衝出去就身首異處了,而且一旦和君離扯上關係,那真的是有口都說不清了。

屋子裏有一架屏風,除了屏風也就隻有房梁,可是房梁上不好藏人,唯一可以藏人的就是屏風後麵。

阮白虞一把扯過君離就往屏風走去,把人藏在屏風後麵,解下披風一甩擔在屏風上麵。

看著屋子裏微暗的燭火,阮白虞特地點了幾支,這麽一看屏風後麵是沒有人了,可屋子裏的血腥味……

這還不算什麽,阮白虞乍看到君離方才站的地方有鮮血,頭都大了。

果然,一遇上這個人就沒有什麽好事。

看著木桌尖銳的角,阮白虞擼起袖子,白皙的手臂光滑沒有一道口子。

猶豫了幾秒鍾,抬手抵著尖角狠狠一滑。

阮白虞沒忍住疼得抽氣。

真特麽的疼啊!

屏風後麵的君離,側頭看著阮白虞,微微蹙眉,他看著都覺得疼。

血淋淋的一個大口子,看著就很是嚇人,而且更不幸的是還有一根木刺紮進肉裏。

君離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她是真的不知道手下留情怎麽寫啊。

阮白虞忍著疼,抬手將木刺拔出來丟在一邊,幾個深呼吸平複一下心情,拉著袖子在角落上一滑,刺啦一聲,袖子破破爛爛的。

阮白虞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廷尉少卿已經往樓上來了,隻不過她不知道,她正去開窗子。

廷尉少卿看著是從外麵進來的丫鬟,一挑眉。

“奴婢見過廷尉少卿。”素巧見穿過一群禁軍走上去,屈膝一禮。

這個丫鬟他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