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沒好氣瞪了一眼阮沐初,這個單純的人啊!

放下點心,跪行到阮伊柔方才坐的地方,彎腰將藏在被褥下麵的一個香囊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坑她?怕是她想要我的命吧。”

阮沐初拿起香囊嗅了一下,味道幽香,但是讓人很不舒服。

“這是什麽?她什麽時候藏的,你看到了?”阮沐初嫌棄的將香囊丟在桌子上,繼續吃點心。

阮白虞拿起那個香囊,將裏麵的藥材倒在瓷碟裏麵,抬手拔下鬢發裏金釵,扒著藥材,“你們在刺繡的時候,她以為我在看書沒發覺,殊不知我是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阮沐初默默給阮白虞豎起大拇指。

辨別了藥材之後,阮白虞眼裏的目光忽然一下子就亮了,抬起頭看著阮沐初,“這個呢,應該是讓人可以久病不起的東西,不過裏麵有藏紅花,麝香,久病不起之後就是不孕。”

看著她興奮激動的模樣,阮沐初沒好氣開口,“她都要害你了,你怎麽還這麽開心呢?”

“咱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阮白虞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這藥材都不需要我去買了,多好啊。”

阮沐初:“......”是她太單純了。

“這個能怎麽用,難不成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嗎?”阮沐初繼續吃點心,覺得自己又長見識了。

阮白虞將金釵簪入鬢發裏,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將藥材分了一下然後煮成水,然後把這個水倒在要澆花的花水裏,這馬上就是春天,花開之後就蓋住了很淡的藥味,神不知鬼不覺。”

“...阿虞啊,你真的很狡詐。”阮沐初抖了抖肩膀,感慨了一句。

阮伊柔屋子裏有一盆水仙花,每日她都要看上好幾次,這盆花是水栽的,花水每隔一天就要換,換花的水必須是山泉水。

誰會特地去關注澆花的水,就算阮伊柔病了,誰又會去注意澆花的水,就算是注意到了,到時候什麽人證物證都沒了。

比起阮伊柔的手段,阮白虞的不知道高明多少。

阮白虞笑了笑,看著阮沐初這沒心沒肺的模樣,心裏忽然鬆了一口氣。

她不覺得自己狠毒就好。

見阮白虞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阮沐初伸手捂住她的手,目光有些心疼。

這個傻丫頭啊。

“阿虞,人生在世就是幾十年,求一個問心無愧就好了,我們隻是女子不是什麽聖人,做不了以德報怨,我喜歡你有仇報仇的性子。”

“那你怎麽不學學我?”阮白虞斜睨了一眼阮沐初,果斷趁熱打鐵,“素可那個小丫鬟不是個好人,你怎麽不把她給打發了呢?留一個禍患在身邊終歸是不安全的。”

阮沐初歎了一口氣,“到底是服侍了我十幾年,我有點於心不忍。”

說白了就是心軟。

阮白虞也不再多說什麽反正有她在,且看那些人作吧。

阮沐初吃了一會兒東西,忽然就想到了方才阮白虞分辨藥材的事,開口詢問:“對了,你什麽時候會辨別藥材了?”

肯定又是背著她偷偷學了!

不仗義,都不帶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