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櫟伯。”上次跟著小姐來,她有幸得以見見這位老人家。

素巧行禮之後,將手裏的銀票遞過去,“昨個我家小姐找修王殿下借的錢,小姐讓奴婢前來送還。”

櫟伯看著素巧手裏的銀票,笑了笑,“這個涉及錢財,還請素巧姑娘跟著老奴去見見王爺。”

“這……”素巧有點猶豫。

她又不是小姐,不會害怕修王,她見那種大人物是心裏發怵啊!

“素巧姑娘不方便?”

素巧急忙擺擺手,“沒有沒有,勞煩櫟伯了。”

“素巧姑娘這邊請。”

跟著櫟伯穿過偌大的王府,素巧來到了主院。

帶著素巧走進院子,看著低頭目不斜視的小丫鬟,櫟伯倒是不由有些欣賞。

“王爺,阮三小姐身邊的婢子來還錢。”

“進來吧。”

冰冷的聲音響起,素巧心裏就怕得不行。

壓下害怕跟著櫟伯走進去,素巧規規矩矩行禮,“奴婢參見修王殿下,殿下金安。”

“免。”

君離將手裏的棋譜放在一邊,看著戰戰兢兢的小丫鬟,不緊不慢開口,“錢呢?”

素巧雙手呈遞上去,“這是二百兩銀子,小姐說了,多出來的一百兩是利息。”

利息?

君離看著死死低著腦袋的小丫鬟,覺得有趣,主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這丫鬟是怯懦膽小。

櫟伯接到君離的目光,才伸手將素巧手裏的銀票接過去。

君離忽然起身離開。

素巧沒得到話,隻得站在原地。

沒一會兒,君離拿著一張信紙走了出來,將信紙遞給素巧,回到椅子裏,“回去告訴阮白虞,日後缺錢盡管開口,利息嘛,一天一百兩銀子。”

素巧看著手裏輕飄飄的信紙,心裏似是壓了一塊大石,急忙應道,“是,奴婢一定原封不動的轉告,奴婢告退。”

素巧離開之後,櫟伯捧著銀票走上前,“王爺,這個……”

說真的,這二兩百銀子,還不是王爺衣衫的一個扣子錢呢。

君離側目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半晌,開口:“梨花渡的魚似乎很是肥美,去買一條回來清蒸吧。”

“是。”櫟伯拿著銀票下去買魚了。

……

回到長寧院,素巧將揣在懷裏的信紙遞給阮白虞,喘了幾口氣才道:“小姐,這王府真的很威嚴啊,奴婢是端著十分精神,勉勉強強沒有給小姐丟臉。”

阮白虞看著信紙上的字跡,一時間哭笑不得。

——利息深得本王的心,日後缺錢盡管來借。

“他說了什麽沒?”

素巧順了順氣,“王爺說了,小姐日後缺錢盡管去借,利息一天一百兩銀子。”

說完,素巧吐槽了一句,“小姐,這修王殿下也太黑了吧,你可別再跟他借錢了。”

“……”阮白虞嘴角一抽,看著素巧一臉肉疼的表情,揚了揚手裏的信紙,所以,他寫這個到底是要表達什麽呢?

不知道,管他呢。

將信紙丟在火盆裏,阮白虞爬上炕,裹著毯子,“板凳那邊,有說什麽嗎?”

說起正事,素巧也認真起來,“板凳跟著那個男人,發現那個男人就是個地痞無賴,對了,昨個晚上因為打架去了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