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阮侍郎的妹妹靈動可愛,阮侍郎有福氣。”君殤側頭看了一眼消失在人海中的幾人,隨口問了一句,“瞧著令妹和那戴麵具的男子關係倒是不錯,不知那男子是何人?”

這背影莫名熟悉啊,衣衫的顏色好像也很熟悉。

應該不會是皇叔吧……

皇叔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不喜歡和人打交道,一直以來都是深居簡出,修王府冷清得和閻王殿似得。

先前見他和一個女嬌娥一前一後進了一個雅間已是稀奇無比,難不成他還會陪一個女孩逛街?

不可能。

君殤默默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阮幕安眼睛都不眨一下,謊話張口就來,“這人是我家遠方的親戚,過年來看祖母,正好我分身乏術,就讓他照顧一下小妹。”

“原來如此,阮侍郎遠方親戚可謂是人中龍鳳。”

遠方親戚,這搪塞的話未免也太……漏洞百出了吧。

華服玉冠,氣勢不凡。

一般人能這樣?

阮幕安汗顏,“不敢當不敢當,世子皇族貴胄才是人中龍鳳,他不過一介莽夫而已。”

說句實在的,那個人是誰他也不知道啊!

官方的寒暄幾句,阮幕安便離開了。

轉角處,素巧遇上阮幕安,問安之後就把人帶去找阮沐初他們了。

說是吃元宵,還真來吃元宵了。

阮沐初看著麵具後麵的那張臉,嚇得都不會說話了。

修王!!

我的媽呀!!!

這尊大神怎麽會在這兒?!

阮白虞看著震驚到不會說話的人阮沐初,抬手扶額。

她就知道會這樣,等回去之後免不了要被逼問了。

心累。

阮白虞對上阮沐初的目光,覺得還可以在掙紮一下,“那個啊,初初,我說是巧合你信嗎?”

阮沐初看著端坐在一邊的男人,拉回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使勁搖搖頭,一臉大寫的不信。

大年初一,修王不在家過年來刑部找她,元宵節又在一起逛街,她怎麽不知道修王什麽時候這麽平易近人了?

說是沒點什麽,她不信。

“……”他們真的沒什麽啊!

阮白虞哀嚎一聲,耷拉著腦袋,“你這腦子想什麽呢!像他說的,就是朋友,朋友而已!”

阮沐初搖搖腦袋,“我還是不信。”說完,挪到阮白虞身邊悄咪咪和她嘀咕一句,“你是不是喜歡修王啊?”

“……”我特麽的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

阮白虞伸手將阮沐初推開,沒好氣開口,“你這腦子要是用到算賬管家上麵去,母親也就沒那麽擔心你了。”

皇宮王府那是死不見屍的地方,她怕不是腦袋被驢踢壞了想不開要在去走一遭吧。

是長平侯府不好住還是飯菜不合胃口,還是嫌上輩子死得不夠慘要再重蹈覆轍跳一次?

對於阮白虞來說,君離和修王府就是個火坑,一跳下去就沒法回頭,雖然人還是不錯的,但是危險也不少啊!

光鮮亮麗的背後那可是無數次的刺殺毒殺。

她是瘋了才會丟下這般悠閑的日子去跳火坑!

君離看了一眼毫不遮掩嫌棄之意的阮白虞,很平靜,意料之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