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房這邊,阮沐初被林氏罰了抄女戒三十遍,雖然沒有做錯,可動手打人就是不對,女孩子家家怎能輕易動手。

最後,阮白虞也被罰了抄三十遍女戒。

自己的孩子是個什麽德行,她還是了解的。

這件事情,她沒猜錯的話是兩姊妹挑的頭。

姊妹兩個就在院子裏一起抄女戒,一起嘮嗑。

阮泓在林氏的院子裏,見自家媳婦隻顧著賬本都不看他一眼,頓時委屈了。

“夫人,你好歹看我一眼啊~”

林氏瞥了眼一臉幽怨的阮泓,繼續提筆算賬。

也虧得屋子裏沒有人,不然讓下人瞧見,阮泓哪兒還有半分威嚴。

阮泓走到桌案麵前,給林氏研墨,“夫人~”

林氏頭也不抬,一手打算盤,一邊開口道:“分家這事,你跟母親說了?”

看著一心三用的人,阮泓應了一聲,“前段時間的事是他們在後麵推波助瀾,我和母親說了一下,母親也沒有反對。”

他一直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提出分家,如今倒好,阮旋茜那小丫頭和胡氏親自把短處送上來了。

林氏看了一眼給她研墨的男人,緩聲開口,“母親愛重父親,自然愛護父親用命掙來的爵位,他們這群人一日不出去,這侯府一日就不安全。”

“夫人所言甚是。”

林氏睨了一眼阮泓,幽幽開口,“別給我打馬虎眼,這件事情我很懷疑是你指使虞姐她們做的。”

“我冤枉啊!”阮泓幽怨的看著林氏,“咱們女兒有多虎你不是不知道,說起來,也是四房不長眼。”

若是胡氏早早服個軟認個錯不氣母親,母親也不會提出分家。

說來,都是嘴欠惹得禍。

林氏嗬嗬一笑,睨了一眼阮泓,女兒虎這都是跟誰學的??

阮泓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

反正肯定不是跟他學的。

除夕——

時間眨眼就過了,如阮白虞所料,阮幕安沒能趕回來過年。

吃過團圓飯,一大家子吃過飯就分開了。

大房一家子圍在慈銘堂裏陪著阮老夫人守歲。

阮白虞縮在一邊的椅子裏,身側放著一碟子鬆子,別人在聊天,她在吃鬆子。

阮沐初逗得阮老夫人笑嗬嗬的,屋子裏歡聲笑意衝淡了這個新年的冷清。

子時一過,阮老夫人就讓他們回去睡覺了。

林氏都懶得休息,再過一個時辰,她深夜裏就要出發去寺廟敬香祈福。

阮泓陪著她,送她離開之後才這回去休息。

第二天,阮白虞早早就被素梅兩丫鬟輪流喊起來,說是大年初一不能睡懶覺。

阮白虞換上新衣服,淺紅的顏色不是那麽明豔奪目,墨發梳成傾髻,一支金簪幾朵珠花。

外麵天寒地凍,空氣裏還有鞭炮的味道,阮白虞不想出去,隻得坐在炕上發呆看書消磨時間。

阮沐初拎著一個食盒走進來,見雙手撐腮走神的人,笑眯眯道:“吃糖糕嗎?”

“吃吧。”覺也不能睡,除了吃吃喝喝也就沒有其他了娛樂了。

阮沐初一身紅色裙襖,喜慶俏皮,眉眼間活力滿滿,“等走完親戚我們就能出門了玩了,元宵節那天,你可一定要跟我出去猜燈謎喲!”

“行行行。”阮白虞好脾氣的開口,拿起糖糕吃了一口,咕噥一句,“也不知道哥哥今天能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