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好生小氣,叫妹妹看看都不行嗎?”阮伊嬌沒好氣開口,“還是三姐姐以為妹妹會要你的?”

“自然不是。”阮白虞拉著阮伊嬌的手笑道:“妹妹想看大可來長寧院,這在半道上看不妥,一個沒拿穩就摔了,那可就不好。”

阮沐初溫婉一笑,“瞧嬌姐兒這心急樣,走吧,咱們去長寧院,不讓嬌姐看看隻怕嬌姐心癢癢得睡不著了。”

半推半就,一行人就來到了長寧院。

見一邊的炕,阮伊嬌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炕,鄙夷開口,“三姐姐屋子怎麽會有這種玩意,這炕是窮苦百姓才用的,傳出去豈不是有損咱們侯府名聲。”

阮旋茜掩嘴譏笑兩聲,“就是,三姐姐要是窮得燒不起地暖,妹妹覺得可以把那些首飾變賣一點,應該是可以撐過這個冬天了。”

素梅將幾個盒子放在一邊的矮桌上,屈膝一禮,“奴婢去將妝奩收拾一下,將小姐不常用的裝起來。”

“去吧。”阮白虞擺擺手,隨後脫下狐裘放在一邊,坐在炕上拉過毯子蓋著腿,手搭著軟枕看著站在一邊的阮伊嬌和阮旋茜,不緊不慢道:

“我落下畏寒這毛病,還真是都虧了你四房的那個庶姐,要是認真算一算,我這屋子裏多出的碳火錢該是你四房出,誰讓四叔母管教不嚴。”

“你!”阮旋茜氣急。

那件事情擺明是阮白虞誣陷那個不成器的庶姐,明明都是阮白虞搞的鬼,到頭來背負罵名的卻是她們四房。

反倒阮白虞討了一個以德報怨的好名聲。

可阮旋茜忘了,到底是誰先起的歹心,就算阮白虞做的過了一點,可到底沒有要了四房庶女的命。

阮旋茜冷靜下來之後,扯著嘴角笑了笑,“三姐姐可真是伶牙利嘴,我那庶姐給人做妾這些年都沒有落得一兒半女,我瞧著三姐姐這般畏寒,仔細別傷了身子骨不能生育啊。”

阮沐初去了一趟隔壁的長合院,慢了一步,才進來就聽見阮旋茜陰陽怪氣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將手裏的湯婆子一丟,鬥篷都不摘就氣勢洶洶朝著阮旋茜走過去,揚手一巴掌甩在她臉上,“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咒罵嫡姐不孕,我在賞你幾耳光都是可以的!”

阮旋茜被打了一巴掌,看著氣勢洶洶的阮沐初,一時間竟嚇得不敢開口。

阮沐初看著阮旋茜冷冷斥罵,“我聽說你們四房那個不成器的小子又惹事了,你有那個閑心就好好管教你哥哥去。

我們大房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四房的姑娘過問,鹹吃蘿卜淡操心!”

罵完之後,阮沐初還是不覺得解氣,沒好氣開口,“素溪,將茜姐請走,長寧院院子小容不下這尊大佛!”

“是。”素溪應完,抬手做請,“六小姐請。”

阮旋茜的臉是火灼一般的疼,素溪的話讓她反應過來,隨即反手丟了湯婆子,潑婦一般嚷嚷著就要去打阮沐初。

“你算個什麽東西!從小到大母親都沒有打過我,你居然敢打我!”

“小姐小心!”素溪護主心切,一把推開了阮旋茜,將阮沐初護在身後。

阮旋茜不依不饒要來打阮沐初,丫鬟急忙上來拉架,屋子裏一下子就混亂起來。

阮伊柔和阮伊嬌也都被波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