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不看都能明白阮幕安眼裏的那股子心累的絕望。

作為一個女孩子,女工不成,廚藝不成,琴棋書畫打架鬥毆是樣樣精通。

……

阮幕安歎了好幾口氣,看著冥頑不靈的阮白虞,默默告訴自己這是他寵大的妹妹,不能動手,不能動手,不能動手。

阮沐初看著躺在炕上裝死的女孩,無奈搖搖頭,拉著阮幕安離開屋子,隨後轉道去小廚房了。

阮白虞看著房梁,一時間感慨萬千。

她以前是不會,但是不代表現在的她不會。可她會了又如何,她就當自己不會,這輩子打死她都不要進廚房,碰針線!

畢竟,學著鬼玩意的時候可是給她留下來不可磨滅的陰影。到死,都忘不掉自己曾經被逼著捏針繡花做衣裳。

這世上最可惡的人,莫過於他。

說是回來歇歇,可第二天下午,阮幕安急匆匆就離開了。

林氏拉著兩個閨女,又是好一番感歎,然後和阮沐初說起了她的婚事。

遣退了伺候的婢子,屋子裏隻剩下母女三人。

林氏直接開門見山,“初姐兒,你想嫁個什麽人呢?”

阮沐初一呆,臉色微微泛紅,嬌嗔一眼林氏,“母親,這…,這怎麽好開口啊!”

阮白虞就縮在一邊,抓起一把鬆子放在一邊,一邊剝一邊吃。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都是親人,且說說,你喜歡什麽樣的?”林氏拉著自家大女兒的手,慈愛笑道。

“這……”阮沐初一時間也說不出來自己喜歡什麽樣的,見林氏依舊美貌溫柔的模樣,眼裏有點羨慕,“自然是要想父親這般的男子,穩重厲害,然後對我好點兒。”

阮白虞剝了一顆鬆子喂到嘴裏,“開春就是選秀,這個時候說婚事晚了。”

他們都是侯爺的嫡女,勢必要有一個進宮選秀。

如今各家選秀的名額已經下來,這要是臨時訂個親事,那是要誅三族的大罪。

一說起這個,林氏臉上的輕鬆歡樂就淡了一些,“侯府有兩個名額,咱們大房有一個,三房一個。”

阮沐初看了看著一邊和鬆鼠一樣吃個不停的阮白虞,開口,“阿虞,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都行。”對於阮白虞來說,選秀就是出門玩一圈然後就回來了,她是有十成把握不會選上。

皇宮那個鬼地方,先不說是吃人不吐骨頭,就龍椅上的那位,誰知道他能坐多久呢。

要是她真被選上了,那長平侯府勢必就要站在皇上一邊,這豈不是害了全家嗎?

看著阮白虞漠不關心的模樣,林氏歎了一口氣,“最好是選不上,不然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什麽效忠皇上啊,都是屁話,關鍵時候還是要明哲保身。

阮沐初聳了聳肩膀,“我是沒有阿虞的那個腦子,這種費腦筋的事情讓她去,最後就算是選上了沒什麽,做皇妃多威風。”

“傻丫頭啊。”林氏戳了戳阮沐初的額頭,看著像極了自己的女兒,“後宮和前朝密不可分,選秀沒那麽簡單,況且,皇妃能有多威風啊,還不如嫁個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