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空凜宸依舊沒有任何的表現。
然而正當茗闕還在得意洋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恥笑。
“那憑你？也配待在司空凜宸的身邊？”
聽見聲音，茗闕扭頭看去，誰知就見蘇鶯婼跟司寧白站在她的身後。
他們的中間，還站著另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莫郎。
莫郎眸子微眯，隨後司空凜宸跟司平瀾懷中的兩個身體就直接消失了。
茗闕見狀，心中也是一驚。
“啪！”
蘇鶯婼上去就給了茗闕一巴掌，身側司寧白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拿著哭喪棒給了她一棒子。
哭喪棒這種東西，打魂魄身上可是要有多疼就有多疼，也專門克製的，就是茗闕這種惡魂體。
茗闕被打倒在地，看著前麵的幾個人，正準備起身的時候，一把劍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看著麵前的司空凜宸，頓時就明白，自己這次是逃不掉了。
她看著那邊的蘇鶯婼，咬了咬牙，道：“我到底那點不如你？憑什麽！這不公平！”
聞言，蘇鶯婼抿唇一笑，雙手環胸，語氣慵懶的道：“你哪點，都不如我，上次拿幻境困住我們，這次被幻境困住的滋味可是如何？”
茗闕眸子微眯，看著她身側的莫郎，冷笑道：“是麽？可現在……是真的是現實嗎？”
聞言，蘇鶯婼甚至還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周圍的環境就開始崩塌了。
蘇鶯婼看著麵前消失的眾人，眉頭一皺，隨後就見茗闕站了起來，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這一黔…都是假的啊……畢竟你早就已經死了，又哪來的輪回？哪來的第二世？哪來的與鬼帝長相廝守？”
蘇鶯婼腦子頓時疼了起來，看著自己身側的記憶，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就見那些記憶裏，司空凜宸的臉正在慢慢的消失。
消失到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人。
抬眸在看去，茗闕忽然就消失在了原地，她眉頭微微一皺。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何人。
她叫流螢？她死了？
那跟司空凜宸的回憶又是什麽？
回憶？
那一瞬間……蘇鶯婼想不起那些記憶，也想不起自己跟司空凜宸的過往。
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花卿月是誰？蘇鶯婼是誰？玉竹是誰？
他們……都是何人？
“奉承運，皇帝詔曰……”
耳邊響起一道聖旨的聲音，隨後蘇鶯婼眼前就出現了司空凜宸大婚的一幕。
而與他成婚的那個人……不是她，也不是茗闕，而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見狀，蘇鶯婼眼中帶著幾分難過。
原來……她真的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了……
那……她又是誰？一個孤魂？還是死後存在這世間的一抹意識？
她慢慢的蹲下身子，滿腦子都是茗闕的那些話。
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若是有一日，我死了，或者我消失了，千萬不要記得我，要把我忘記了，明白嗎？”
耳邊忽然想起了男子的聲音。
她眉頭微微一皺。
忘記？忘記誰？
抬眸看去，周圍除了一片黑就是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