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鎏琛回神,看了眼身側的曲千玨,強忍著心中的怒意,道:“本尊不想再聽見這些話,否則別怪本尊對你們不客氣!”

曲千玨站在司空鎏琛的身側,看著下麵的大祭司,語氣冷淡的道:“封神典上出這種話,祭司怕是腦子糊塗了?”

“這三界誰不知鬼帝跟玉瑩神是封了血緣關係的兄妹?且鬼帝之事是你區區一個祭司能議論的?還不快滾下去!”

那個祭司聞言,臉色瞬間黑了一下,看了一眼好似要哭出來的泠月,灰溜溜的就直接滾了下去。

淩昭雪看著還在司空鎏琛身側的泠月,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了哥哥忘了主人。

睨了一眼身後神情異常平淡的流螢,無奈的歎了口氣。

明明氣的要死,何必在這裏忍著呢?

上去給流觴打一頓不就好了?

然而司空鎏琛沒有想下來解釋,流螢也對他是視而不見。

整場宴上,兩個人算是互不相幹一般。

封神典之後,他們這些前輩還是要留在神界幾日。

司空鎏琛他也留了下來。

他陪著泠月在神界的花園裏轉了好幾圈,雖然是陪……倒不如……是她自己自娛自樂。

泠月回頭,看著又坐下的司空鎏琛,默默地跑到了他的身側坐下,看著她的表情,歪著腦袋,道:“哥哥,你怎麽了?為何一直悶悶不樂的。”

司空鎏琛垂眸看著泠月,歎了一口氣,道:“哥哥沒事。”

“哥哥……”泠月聽著他的敷衍,抿唇一時間也不知些什麽。

思考了許久之後,道:“哥哥,你不去找姐姐麽?”

司空鎏琛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後,道:“色也不早了,回去吧。”

著,將自己手遞了出去。

泠月見他不多,也不在多問,拉著他的袖子,朝著神殿的方向走去。

她這時雖不懂情愛,但隱隱約約的……她還是知道,哥哥現在的內心肯定很複雜。

要不要告訴哥哥……流螢姐姐在修鬼術這件事呢?

還是算了吧……她們倆現在這樣,再去怕是會把誤會鬧得更大。

而流螢,則是一隻跟淩昭雪待在一個堂內,與她坐在一起繡著手上的手絹。

淩昭雪看著她那個走針,眉頭周了一下,道:“你這一步繡錯了吧?”

流螢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手絹,臉上劃過了一絲疑惑,道:“沒有吧?屬下可是按照步驟來的,怎麽會繡錯?”

淩昭雪將自己手上的帕子放下,拿過她的手絹,拆了幾針之後又重新縫了上去,弄好了之後,重新遞給了她,道:“應該這樣才對。”

流螢看著那個走針,笑了笑後,道:“屬下愚鈍,居然這都走錯了。”

淩昭雪看著她那呆呆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啊!總是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流螢抿唇一笑,看著手上的手絹,道:“不過王妃,您不束送了主子一條手絹麽?為何又要重新繡?”

還要拉上她一起繡手絹,這種手工活根本就不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