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白華嗤笑了一聲：“你倒是很大的膽子，在和本座說話的時候，目光竟然還是敢亂看。”
“我……”宮竹心下一驚，然而卻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腦洞大爆炸。
她認為應該露出敬重的表情、雙眸卻是亮閃閃的。
“你該不會是在想著如果把本座和陸芳菲湊在一起到底是否合襯吧？”
“唔！”宮竹下意識把後背挺直了、脫口而出道：“是！”
“你好像倒是沒有祁導那麽怕本座——？”
“我……您的地位、我本來應該是害怕的，可惜您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我又實在是不知道該怕什麽。長得好看的人，我覺得全都是不值得人害怕的！不對、如果是長得好看的人，哪怕心狠手辣、也是那麽惹人心動——如果殿下您能出演反派的話、一定能夠圈一大批粉絲的。”
祁建義的表情開始劇烈抽搐了起來，心中暗暗叫苦，阿竹到底在說什麽……
不過軒轅白華倒是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托腮問道：“你難道是覺得本座長得不夠正派？”
“呃……”宮竹思考了片刻，答道：“其實看外表是看不出一個人的——不過如果要是讓我問對您的外表的感覺、那麽我認為比起正派倒是更偏向邪派——”
“如果本座做了很多壞事，你也不會很奇怪嗎？”
“好事和壞事都是相對而言的。我每次在寫東西的時候都在想，如果一切不是從主角的視點、而是從其他的角色的視點出發，也許一切就都不太一樣了——所以如果殿下做了什麽壞事、我也相信肯定是有什麽理由的吧？”
“理由？”軒轅白華撩了一下頭發：“也就是你是個會自我催眠的人咯？”
“自我催眠？”
“嗯、幸虧你喜歡的是祁導，如果你傾心的是個危險人物的話、我真的會認為你會做出相當危險的事情來——很顯然，你這個人並沒有什麽原則和底線。”
“殿……”祁建義咬了一下嘴唇——
其實他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感受直白地說出來。
不過、在沉吟半晌之後，他忽然覺得全都無所謂了。
反正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又何必憂慮那麽多呢？
“殿下說的這是什麽話？阿竹她一直都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又天真，怎麽可能會做出違背良知的事情？”
“沒錯，她在你眼中的確可能是很有原則很有底線吧。可是——那也僅僅是在你的眼中看起來而已。她不違背的，隻是自己認定的原則。而當她的原則和尋常的原則有所衝突的時候，我可不認為她會遵循公認的道德。換句話說，她這個人有著自己的一套世界觀和處事法則，她的良知也是異於常人的——並非是祁導你所期待的正義感。”
“我……”
祁建義很想說他不明白。
然而、非常遺憾的卻是，實際上他並非是不明白的。
他非但明白、甚至可以說是了解。
如果為了自己的創想去嚐試、她可能會不要自己的性命——
同時、她也同樣可能會選擇放棄其他生靈的性命。
對於她來說，的確並非是沒有底線，隻是按照普世價值觀來衡量，她卻的確未必是個有底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