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眼前的這個就是屍體嗎？
之前倒是聽妮薩和白華提過強力的屍人族，不過大多皮膚顏色奇葩、或者是遠遠的就能感覺到繚繞的陰氣。
她卻隻像是體溫稍微低一點的普通女子一樣——即使撫摸到了，也會懷疑她是不是生了一場怪病、而不會認為她是女鬼。
在地上投映出來的，是淺墨色的影子。
“您是屍人族的首領……？”
“活著的時候有各種爭端就夠累的了、死了之後還要爭這些還真是沒趣。”她搖了搖頭：“即使我有心帶著一群，他們大概也不會跟著我；而他們想要跟著我，我也未必能實心實意為他們領路——原因很簡單，屍人族之間是互相競爭關係，從食物再到力量——一旦吃掉了其他的屍人族，對方的常識和力量就能歸自己使得屍人族是永遠無法抱團的。即使有一匹害群之馬，也會讓好不容易累起來的沙堡變成散沙。我現在出現在這裏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看起來，姐姐您之前難道是被背刺才會被關在這裏嗎？”
“答對了。喲，你比我上次看到你的時候機靈了不少啊。”
“並不是機靈，而是從您背後散發出的不同尋常的血腥味以及赤色的光環——很顯然那裏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恢複，所以應該是在背後被傷到了。我不認為您是個會以後背對著敵人轉身逃跑的懦弱之輩，那麽您的背後之所以會出現傷痕，就是因為被背叛了……”
“推測能力也變強了。是因為現在已經連接上了機械的大腦嗎——看起來之前認為機械的大腦不靠譜、竟是我的偏見了，你的運算能力算是很快了，反而比使用人類的頭腦的時候更快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告訴處理比那吸血鬼的身體更加適合您。”
瞳輕輕眨了眨眼睛，忽然跳起、朝這位女子要害偏離三五寸的地方丟出了沒有傷害性的暗器。
女子的手指輕輕一攏，將所有的暗器都攏在了掌心中。
瞳蹙了蹙眉。
自己這幾乎已經算是偷襲了、她是絕對沒可能事先防備的——然而沒看到她有反應的時間，就輕鬆化解掉了。
“你在做什麽？”她的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眼眸裏卻已然有了殺氣。
“我……”
“別露出那種表情啦，我知道你不想殺我。畢竟所有的暗器都瞄準在非要害，力度也不強——可是你要是想要試探我的實力完全可以用更聰明的辦法……如果我若是不信任你的話，也許你剛才那並沒有傷害性的攻擊卻可能成為你自己的催命符。”
“我知道。”
瞳悠悠道。
“你知道？”
“是。”
“那你為什麽還敢出手？”
“如果說屍人族並不怕損壞身體，那麽我也不懼怕死亡。很顯然，現在很多人都不希望我死，我是關鍵的一步棋子——我真的失去了生命，他們也會想方設法讓我複活，所以我可以有恃無恐的。”
“恐怕那些拚死拚活想要救你的朋友，聽到你竟然敢當著我的麵說這些話，怕是要哭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