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瞳在快速分析著她話語之中的各種有用的信息：“不過不管怎麽說你還是有自信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認為主權永遠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難道你就不覺得你哪一天會翻車麽？”
“當然覺得啊，因果輪回報應不爽似乎每個人都逃不過。不過善惡有報，像是我這麽善良的人肯定是福報哦。”
瞳實在是有點佩服莫樂南這種思維方式。
無論說出多麽可恥的話語竟然都不覺得自己可恥，反而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已經超過時限了吧。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了，您還沒有說出名字，現在說出來卻也不算數了哦——畢竟這段時間沈單城大人可能早就已經告訴你了——”
“用不著他告訴我、我也知道。”
莫樂南的聲音簡直像是快要笑出來了一樣：“是麽？那您現在說出來聽聽，我也算不得您是在耍賴。”
“好。”瞳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是在賭——
不過、賭贏賭輸也沒什麽影響就是了。
莫樂南以為她和柯露麗是不同的存在，可是她們現在共用著同一個軀殼——如果柯露麗真的想要殺了她，倒是得要先選擇自殺。
至於沈單城——瞳想著他的生死也自然用不著自己操心，肯定有其他人會管的。
一個什麽籌碼都沒放在賭桌上的賭博，連怡情都稱不上，隻是多了解了這個討厭的女人的一部分情報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損失。
“垃圾。”
“哈？”
“我說你那個所謂的朋友的名字，叫做垃圾。畢竟一個和你互相算計的，能是什麽好東西。我隻記得‘莫樂南’這個名字都覺得我大腦的存儲庫被傷害到了，至於你的垃圾朋友愛叫什麽就叫什麽，我哪裏管她的名字是鹿還是鹵肉飯還是慕容南宮百裏什麽的，和我有什麽關係。”
莫樂南沉默了一下。
“是嗎？原來您不記得他們的名字啊。”
“好像你根本也沒有提過他們的名字——對我。因為如果哪一天你又要殺死他們了還是叫得親親密密，隻會讓我更瞧不起你——雖然也根本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你的自尊心果然還是不允許我這種忠犬對你的評價一降再降吧。”
瞳隻是在任由自己拚合情報，自由吐出言語。
不過看起來莫樂南似乎已經在判斷她究竟是真實的柯露麗還是僅僅是假貨在虛張聲勢了——雖然這兩個答案都談不上有意義。
“呐。”莫樂南忽一笑：“說的對。我剛才是在和您開玩笑呢——我就想著萬一您記著我的朋友的名字，對我的評價再降低，我的契約到期了之後存活率會怎樣呢。現在似乎不用擔心了——反正對於您來說也無所謂，就是又清楚了一些不可回收垃圾而已。”
“所以呢？”
“我這次希望您對付的，就是那鹿肉鹵肉飯哦。她最近的風頭實在太盛了，簡直是讓人有點討厭起來了。如果您要是能用什麽手段把她的風頭降下去就好了、最好能夠讓她的容貌完全毀掉，我也就安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