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這麽懷疑您不太好，可是難道您現在心裏打的是讓柯露麗大人記恨我這樣的主意嗎？還是不要這樣吧，雖然您有點下的承諾和契約能夠自保，可是我沒有啊。我要是被您害死了，您打算怎麽賠償我啊？”

“那倒是容易，我完全可以給沈單城大人舉辦一場盛大的葬禮哦。絕對是夜之帝國現在要求的普通人能夠擁有的最大排場的葬禮——”莫樂南笑道：“您也知道？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您生前沒能好好享受、我一定會讓您的死亡風風光光。”

“謝謝，如果缺錢的話，我也是一點都不缺的。而且我生前已經足夠風光了，如果死得掉的話最好在死的瞬間轟轟烈烈，死後了再盛大的葬禮也根本不能代表什麽。反而顯得這個人太過淒涼——”沈單城悠然道：“那些錢我自己已經是花不到的了，卻讓無端的人賺了去，難道不會覺得非常不甘心嗎？”

“當然不會啊。這不還能讓您的死變得有意義一點嗎？落葉歸根是為了讓樹生長得更加茂盛、而一個人死了能夠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麗才算是有意義。如果若是能讓自己的死亡養活一整個行業，倒也不算空虛了。尤其是大手筆的葬禮，今年帝國的消費總額數字看起來就更加漂亮了不是嗎？”

“難道你認為殿下在乎帝國消費總額數字這種東西麽？”柯露麗皺了皺眉頭：“帝國所有的一切、隻要是殿下想安排的，就沒有做不到的。哪怕現在立刻把這個世界變成完全態的桃花源式烏托邦也是輕而易舉，怎麽可能會在意這種金額的資金流動？”

“殿下當然是不在乎的啦，殿下不在乎、隻在乎殿下感受的柯露麗大人肯定也不會在乎的……可是呢、還在這帝國生活的普通人可就不這麽認為了。如果每個人的葬禮都走簡樸風，那麽負責葬禮策劃的人員就要失業；如果每個人都不買墓地、那麽開發墓地的人就要失業了；如果每個人都不肯給自己立下一個墓碑、石匠也就要失業了——”莫樂南咯咯笑道：“如果沒有人肯為我的美貌買單、我也就失業了——”

“唯獨這個、絕對不可能。”柯露麗冷冷道：“即使沒有人為你的美貌買單，你也完全可以去說相聲；再不濟、你也可以考慮當人肉沙包，打一拳收多少錢，我一定會上門當你第一個顧客。”

“啊呀呀，雖然您的主意是不錯，可是聽到您竟然要上門當我的第一個顧客，人家瞬間就害怕啦——如果我允許您來當我的第一個顧客的話、毫無疑問我的生意就隻能做這麽一樁了。”

“可是我能保證你做這樁生意所賺的錢能吃一輩子。”

“你當然能吃一輩子啦。”她笑吟吟地道：“畢竟、我的一生就會接下您的生意的那一刻結束掉，我就再也不用吃了。所以、我想著即使上街討飯或者是餓死，也比做您的生意要好許多。不過假設就隻能是假設，再怎麽說，我也不認為我的美貌會消逝，這是這個世界的王賜給我最好的禮物之一——如果他要是肯把他自己送給我就更好了、這樣我還能收獲天下最強的情敵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