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單城拍打著容器壁，又把手懸在開關處虛晃了幾下——
“現在，在這地下空間的秘密，你已經知道了75%了，已經足夠咯。”
“足夠什麽？”
“如果我、其他人被回收重置，接下來的流程你也知道該怎麽做了……”
“如果涉及了25%我不知道的部分、我不知道該做什麽該怎麽辦？”
“那不可能。”沈單城斬釘截鐵地說:“因為你不得不處理的事本身就是剩餘的25％的秘密——如果你不去參與，那25%的部分就不存在，隻有我們全部都毀滅了才能抵達那剩餘14的真實——”
瞳本來想說“那我就好好期待啦”，話到嘴邊，她卻咽了下去——
“全部毀滅——也包括白華哥哥和妮薩姐姐嗎？”
“他們也是我們重要的合作夥伴，你什麽時候產生了‘全部’不包括他們的錯覺？”
“黛薇兒也……？”
“她的時間本來也和我們不同，我們的行進路徑也不盡相同——盡管她能作為我們的向導，我們卻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忘記不能過分依賴她的力量……否則我們會變得遲鈍——過去某次的覆滅正是由於這份不對等的時間——”
啊——
他說的一定是之前的夢幻帝國。
軒轅天音失去的夢幻帝國。
她本來以為是軒轅天音主動放棄的——他的話語中也從方方麵麵透露著這份訊息——
但是……是謊言麽？
還是誘導呢？誘導她的理解？
那麽為什麽他又會在這裏告訴她真相呢？
他不是喜歡著軒轅天音嗎？那麽違背他的意誌甚至是背叛他的意誌行事的可能性大嗎？
違抗所心愛的人的意誌，甚至祈願其失敗——他實在是不像那樣的類型。
如果他覺醒了病嬌屬性，比起控製他人他倒更像容易被其他人控製——為自己心愛之人鞠躬盡瘁、舍棄生命靈魂以及所有的東西都絲毫不感覺可惜。
隻要順著這個思路——
“原來如此，這個場景是你表現忠心的場景麽？隻有你表現出你可以隨時為了軒轅天音死去的決心，我才能在適當的時候賣掉你。否則我在不確定時，也許更容易賣掉看起來更加凶殘缺乏人性的軒轅天音——”
“更加凶殘缺乏人性……？”沈單城沉吟片刻，微笑著頷首:“啊、啊，我大概知道了——你對殿下是一種什麽印象——”
“不是！我對他的印象很好的！這隻是我根據情報推出來的。”
“那你的情報還真夠少的啊，不然就是你推理能力太差。說不定是推理能力差根據不足的情報輕易得出了錯誤？”
他的語氣裏有著毫不隱瞞的明顯諷刺。
她聽到了他的譏諷非但沒有感覺到不悅反而有點安心——
什麽啊，難道自己是抖M嗎？！
“喲、看起來您比起我的溫柔，也好像更加偏愛毒舌諷刺的我——這就是總和抖S杠精在一起，不是會變得更加S就會變成抖M。看樣子你是成功被改造成抖M了……順便一提這個時間點的殿下是個標準S哦。”
“我才不是！話說說出這種話的你才是十足的M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