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無限擴開的視角的話、隻能一直盯著眼前,也就不會為讓原本絕對不可能同時存在的美好強行捏合在一起了。

    這個道理她一直都明白的——

    就比如她隱隱想看到瞳的行為,本身即是無意義。

    她們早已在最初就要活在不同的路線之中了、與其相見時將夢化作一地破碎零落的垃圾,還不如各自安好在彼此不醒的夢裏。

    也是知曉了這一點,她開始在中途轉變了自己的行動模式——

    將自己沉溺於快樂中,讓一切多餘的煩惱與浮躁都遠遠離卻——

    不過、能夠安下心來享受的原因,雖然是因為好心態,卻又並非是因為好心態——

    那份好心態的根源是她認為自己可以隨時隨地都退步抽身。

    她沉溺在快樂的海中、但是她隨時可以拔掉自己的氧氣館選擇死亡或是浮上岸。

    就像是每個手中還握著賭贏了的賭金的賭徒、以及吸食著成癮性不強的藥物。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退路已經被終結。

    其實在對方眼中看到騰騰殺意的時候,就是她最後的訊號了。

    隻要再邁出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

    一直以來滋長出的病態的自信心,卻誤以為無論怎麽作死都能全身而退。

    實際這個結果並不是注定的。

    可惜這個結果已經注定了。

    從她忘卻了瞳、在看到她時卻又被勾起了沉睡的惡劣趣味時——

    從她改變了這一世的想要開一個小小的花店、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手捧著盛開的鮮花踏上忘川、踏上愛情的墳墓、以及失戀嚎啕崩潰的路,也是一種別樣的樂趣這樣的想法轉而去學習自己一點也不習慣的花樣滑冰時——

    在細致策劃了每一步每一步而不感到厭煩時——

    她個性易沉溺、也一定會沉溺,又沒有選擇主動退步抽身時機的興趣——

    那麽、果然,不是注定,亦是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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