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恐懼感太過強烈,白華竟也無法幹脆問出“你還好麽、在害怕什麽”這樣的問題。

    豹的眼斜瞥了一下身後。

    欣欣的嘴唇翕動了一下、妮薩猛地將手指按在了欣欣的嘴唇上。

    “等一等、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妮薩泫然欲泣的模樣、鏡片上覆了一層白色的霧。

    欣欣虛弱地點了點頭。

    獵豹已經跑出了很遠。

    空氣中沒有了瘴氣的味道、也沒有了敵人的氣息。

    但是它還是不敢停下、直直地奔了一段路。

    除了四隻爪子在半空中踩著空氣的聲音外、一片寂靜。

    沒有任何的聲音。

    度過了一陣不短的、頗有些尷尬的寂靜時間——

    妮薩才終於把手指從欣欣的嘴唇上移開。

    “可以了。”妮薩深地吸入了一大口氣、終於恢複了慣常那副寵辱不驚的口吻:“這次、我做好準備了。你可以說話了。”

    “嗯。”欣欣點了點頭——

    雖然得到了準允許,她也沒能立刻就開口,而是斟酌了片刻的措辭——

    “妮薩姐姐……”

    本來動作穩穩的獵豹忽然從半空中跌落下去、前爪嵌入了泥土中、彎折出怪異的角度——

    如果泥土柔軟而的濕潤,他又及時用力量作為緩衝、前腿可能已經斷折了。

    “你剛才叫妮薩什麽?”

    “我叫她妮薩姐姐、白華哥哥……”

    “……”

    獵豹沉默了一瞬、幹笑了兩聲——以獵豹的形態的低笑聲,聽起來是一般凶獸的吼叫伴隨著“呼嚕呼嚕”的聲音。

    “你是瘴氣中毒、還是自爆腦子被炸壞掉了?我們通常狀況下是不需要考慮年齡的問題的,但是如果非要考慮不可的話,你可能還要比我年長一些呢。白華哥哥這個叫法、到底是從哪裏論起的?”

    “白華哥哥就是白華哥哥啊。”欣欣以暗啞的嗓音道:“因為、活下來的並非欣欣姐姐,而是我——我是、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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