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紅色短發的元氣少女露出整齊的白色牙齒、兩側小小的酒坑凹陷下去。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既像是天真無邪又充滿了惡意的笑容——

像是把印著人物頭像的紙鈔沿著兩隻眼睛的中線折出折痕,平放時的笑臉。

從她的雙眸中閃爍的光更是難以捉摸、更難描述——

她的瞳色非常特別,是櫻花的淡粉色,不是清澈如鏡麵,而是在瞳孔中有著一圈圈的漣漪似的痕跡——

那是比她瞳色整體要更淡一些的粉色。

但是隨著她的表情的變化、瞳孔內一條條的細線還會改變顏色——比如現在、那粉色的痕跡就透著微弱的赤色。

此刻的色調還算是恰到好處、如果要是這份紅色再濃烈一些,肯定會充斥著難以抵禦的強烈的殺氣。

“嗚哇、你們還真是毒舌啊。”沈單城攤手吐槽道。

“不、園長大人,您誤會了哦。我們並不是毒舌,我們是一群再好脾氣不過的,不信的話您可以去查詢我們之前工作場所的評價表——我們三個在與人相處方麵的評級都算是罕見的SSS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被分配到這裏當作看守作為門麵存在的,以避免與家長和學生之間不必要的爭端。”妮薩推了推眼鏡。

“沒錯、沒錯喲。”酒紅色短發的少女吐舌笑著、用手撥弄了一下耳垂上的、葡萄酒瓶形狀的耳墜:“我們才不會說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垃圾’那樣沒素質的話呢。如果我們在對誰瘋狂輸出吐槽、那您不用懷疑,那家夥一定是被我們針對了。”

“是的、對其他人我們肯定會溫言細語、充滿禮貌。對您根本就沒有必要。”紫色馬尾的憂鬱少年淡淡道。

“是因為你們已經徹底把我當作是自己人了麽?”

“恰恰相反、我們對待外人的態度都很溫和,對自己人的態度肯定是更溫柔的。我們如此不客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承認你,把你當作是空氣、甚至視情況也許會把您看作敵人。”

“欣欣很讚同妮薩的話、再讚同不過啦。”酒紅色短發的看守笑嘻嘻地捧著臉,歪頭嘟嘴,做作地道:“我們已經從老大那裏聽說,您的實力我們是對付不了的。可是園長先生有沒有聽過我——唐欣的特長是什麽呢?”

“是什麽……”沈單城眨眨眼、將手指壓在太陽穴上。

“哦呀呀,難道說您沒有做事前調——”

“好像是自爆吧。和敵人同歸於盡——”沈單城試探性地道。

“哦哦、還好,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差、那麽弱雞呀。還是知道事先調查一下要在自己手下工作的員工的資料與背景的——好吧、欣欣給您加20分,現在已經從-分變成了-分了,慶賀吧!”

“這不是和沒有改變沒啥區別麽?”

“NONONO,積少成多、聚沙成塔。雖然現在距離欣欣承認你——”酒紅色短發的女仆展開雙臂,畫出了一個大大的圈圈來:“還有這麽這麽大的距離——可是、您還是前進了一步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