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們在探討這麽私饒話題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女兒也在場啊？”
沈單城吐槽了一句。
“呃……這就‘我女兒’親昵地稱呼上了？乖到底認可你了沒有啊？”
閔愛莉斜眼瞟著他。
“我猜不管她有沒有認可我，至少法律上是認可我了——”
“嗬，真意外。你似乎已經是夜族的一份子了，竟然還認可人類定義出的法度麽？”
“人類定義出的法度？現在這個國家的統領者也不是個人類吧……”
空氣一瞬間凝固了。
閔愛莉和莫憶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沈單城的表情變了一下——
他忽然發覺自己可能了什麽不該的話。
“哦？真有趣，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莫憶幽幽一笑，但是他的笑容中蘊著冰冷的寒氣。
“怎麽可能……”
閔愛莉咬了一下拇指的指甲。
沈單城的腦袋快速轉著，定了定神，笑道：“喂喂、就這麽不可思議嗎？為什麽你們就認定了有些秘密你們不出去就沒有人知道？我既然出來了、那肯定是自有我自己的方法……最開始我們不就約定好了，你們並不應該在自由度這一方麵幹涉我麽？”
“的確。但是——”
閔愛莉的眼神動了一下：“我還是很好奇你知道消息的渠道是什麽？”
“其實也不需要、因為這個國家的法度隻要從頭到尾仔細地順上一順，就會發現它看似是在偏向人類的，其實卻是在鈍化沒有異能之人。不允許私自持有武器、也不允許在法度規定之外的地方來發泄自己的情緒——私自複仇是有罪的、必須要通過法典來成為憑依。一味接受這樣的教育的，手無寸鐵、又堅信著會有人來為自己行使正義——這難道不是和信仰神明是一樣的麽？並不是通過自己的雙手來解決事情，而是一味依靠著第三方力量。那麽、一旦平的力量被第三方勢力掌控，壓倒性地向第三方傾斜，祈禱者就不會有人再守護了……事實上，現在由夜族搞出來的事情一點都不少，但是卻都如同糖霜一般融化在了空氣裏。換句話，曾經有過的主君，除了傳中的那把權利與力量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真正的夜之帝國的王之外，基本都是實行了類似【一刀強政策。隻要有可能對人類有損害的族群都會展開殺戮以及流放這樣的策略，並灌輸仇恨教育，隻要和自己不一樣的就要受到鄙薄與輕視——甚至有一些隻是和其他人類有一點點不同的普通人類都會受到誤傷。現在的策略卻是在一點點放鬆掌控——從你們現在能聚集在一起抱成團，就能輕易發現，實際上你們雖然仍然受到壓迫與陷害、卻要比過去發現就斬草除根的要輕鬆多了。那麽鋪墊這麽多的原因就隻有一個了——”
沈單城深吸了一口氣，道：“為了自己的利益，一點點改變這個世界的結構。”
莫憶把遙控器放在桌子上。
“原來你這家夥不止是個貪吃鬼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