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憑什麽是我們被壓迫、被統治。難道就因為我們格格不入，我們就要受到譴責麽？其實你身後站著的這一群人，有很多其實並不想要參與爭鬥、但最後還是——”
沈單城的大腦快速轉動著。
忽然電光一閃，他猛然間明白了：“原來如此。你的所謂的特權、難道就是在醫院檢查的時候，被同類發現了、然後加入了他們的組織麽。之所以三兩頭鬧事，就是為了防止其他人對你的真實目的有所懷疑——不止你、很多人都是這麽做的——所以現在你們已經相當有存在涪所創立的組織卻如此不明顯。”
“答對了一半啊。”顧修遠笑道：“但是對一無所知、僅僅擁有一點點可憐情報的你來，也算是相當厲害了。”
“那麽，正確答案是——”
“當時我被檢查出來之後、接下來就是在猶如地獄一般的地方度過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在那裏不僅僅隻有我，還有他們——其實我們一直都在被掌控之鄭我們從來就不是自由的——他們甚至把肉體以及靈魂完全破壞、使用在研究鄭他們的目的是變成和我們一樣的存在、卻絲毫不顧及我們的感受——因為我們是怪物……其實這個概念不過是人為規定的、我們卻要不斷地受折磨。我有些不甘心、最後就逃了出來，把負責人也殺掉了——啊、啊，真的是相當容易。我甚至有點好奇這一群烏合之眾是怎麽敢於挑戰【神秘】，又把大家關在那裏那麽久的——”
“之後你就自己使用方法讓你的組織逐漸滲透到各個角落、湊齊條件、直到有能力把世界變成你理想的樣子？”
“嗯。”
“你難道是想要成為神麽？”
“我才不想要成為神、我隻想要成為這個世界的【王】。當然啦，你的實力也不錯，如果是你要成為【王】我也不會反對。總之隻要是神秘者掌權就可以了……”
“但你口中的【王】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很久了吧……”
“路途不就是不斷地在摸索中麽？既然發現還是過去比較好、那麽即使繞回去也沒人能指責的不是麽？”
顧修遠伸出手。
他的手融化成了黏液、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你同意與我合作嗎？”
“為什麽？”
沈單城聳聳肩：“隻是第一次見到的家夥而已、我為什麽就要和你合作呢？”
“隻有像你這樣的人與我們合作、開始爭取權利——我們才能真正的站起來。尤其，像是你這樣厲害的，即使是現在我也可以把Leader的位置給你坐。”
“算了算了。我對演戲、對掌控人心之類的其實都不怎麽關注。一點都不吸引我——”
“能吃到美食呢？”
“我又不是你，為什麽會那麽執著於美食啊？”
“權利也不喜歡、美食也不喜歡，那麽美女你喜歡麽？”
沈單城大踏步走到攔截住的人群麵前，喝道：“讓開——！”
“沒有命令、我們不可以讓開。”
沈單城的腳尖踮在地上，一躍而起，翻過了他們，毫無顧忌地朝出口走去。
雖然驚異於他的身法、還是立刻就被圍住了。
“不能為我們所用的，也許將來會成為埋藏下來的蟻穴——現在就必須要把蟻穴填補上才不至於讓堤壩潰散。”
“哦。”
“你怎麽還是很冷淡呢？”
“竟然連自由選擇權都不給，其實你也沒有比你口中你最厭惡的那群人好到哪裏去啊。”